,有些像游戏捏脸换装时给孩子选设定,什么形制的发冠,什么味道的香囊都要一一试过,挑出最好的。
他的指尖拨过一排澡豆,“这个名叫‘踏雪寻梅’,取二月梅花研磨,香气幽深高远,如梅花凌寒而放;这个‘岸芷汀兰’,取早春兰花酿制,则像芳洲兰草,余味悠长飘渺;至于这个‘远寺鸣钟’,乃檀香和楠木焚烧研制,古朴厚重,味道都挺配仙君,仙君可有喜欢的?”
他选的这几个又是梅花又是兰草,什么凌寒而放余味悠长,明里暗里都是褒义词,萧芜听得厌烦,便蹙起眉头:“萧某废人之躯,当不得这么好的词,您请便吧。”
谢枢一愣,却
还是道:“当得的。”
他取来发巾,扶着萧芜半坐起来,毛绒绒的布料包裹着湿发,十指隔着发巾轻柔擦拭:“仙君不必自哀,仙君的修为,还能回来。”
萧芜连讽笑都懒得笑了。
他心中无名火起,心道如何回来?废到连浣发都需要人搀扶,废到勺子都拿不起来,还能回来?
然而心火还未烧旺,又凉凉的化为死灰,萧芜只觉得争辩没什么意思,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都不过是困顿宫中,当谢春山闲来逗趣解闷的玩物,当下懒得再言语。
谢枢:“仙君不信?”
他已然擦好了头发,正解开萧芜的上衣袍服,取了一方宽大的毛巾,浸水沾湿后,替萧芜擦拭起身体。
平芜君大概从未在旁人面前袒露过胸腹,皮肤是未曾见过太阳的冷白,谢枢浅浅拭过,便是一层鸡皮疙瘩。
这具身体虽然瘦削,肌肉的线条却很是匀称漂亮,皮肤上布满了数不清的伤疤,主要在后背,前胸也有些浅淡的红痕,像瓷器皲裂的纹路,谢枢垂眸看着它们,用毛巾一一擦拭了。
在过分诡异的触感中,萧芜手脚蜷缩,他迫切的想说些什么,便哑着嗓子开口,自嘲道:“我难道该信?”
谢枢:“先前给过仙君一本功法,仙君可以再试试,或可重聚经脉。”
他这么一说,萧芜便想起来了,药师最开始找到他,便是要他练那本功法。
一瞬间,所有事情串珠成线,谢春山之所以改换身份,之所以逼他断脉,而后有悉心照顾,皆是从那本功法而起。
无言的荒唐和悲伤泛起,化作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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