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是宫中唯一一位,这琴师又是从何而来?”
薛随后退一步:“许,许是宫主遣散后又选了新人吧,本尊主事务繁忙,不知道有新人入宫也正常。”
萧芜便上前一步:“薛尊主是刑堂堂主,这位被拔指骨的琴师,不是薛尊主施的刑罚?”
薛随:“……无,无妄宫那么大……又,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掌管刑罚,那么多刑官,本尊主怎么知道是谁动的手?”
萧芜:“按理来说,受刑者的名字该登记在册,不知刑堂是否有记载,这琴师姓甚名谁,薛尊主可知道?”
薛随:“……”
他梗着脖子:“区,区,区区一个琴师,本尊主怎么有心情记他的名字?不知!”
他越退越后,已然退到了墙角,冷汗淋漓。
萧芜:“尊使真不知?”
薛随苦着脸色:“真不知!仙君别问了,薛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您即使拿剑戳着薛某脖子,薛某也不敢说啊!”
他要给萧芜跪下了。
萧芜再如何,也是正道中人,不会将薛随怎么样,但是自家那喜怒无常的宫主要是知道消息是薛随这里透出去的,薛随不敢想象其中的后果。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却也什么都说了。
萧芜一顿,却道:“萧某明白了。”
薛随松了口气,起身行礼告辞。
他跑的比兔子还快,三步并作两步,几l个起落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看不见身影了。
萧芜垂眸抱了花枝,却独自站了很久。
月明星稀,夜凉如水,如今正值春冬交替,乍暖还寒时节,青石地板上铺了一层白露,湿漉漉的,像一层模糊的镜子,依稀可倒映出灯火的影子。
他回头看去,无妄宫主殿的灯火已经熄了,宫中一片寂静。
萧芜忽而抬步,往后山走去。
他一步一步,路过思幽阁,路过鲫鱼背,最后停在了百步亭中。
从百步亭往外望去,一轮明月高悬空中,无妄山的千峰万壑化为铅灰色的虚影,连绵着向天边涌去,而在百步亭之下,悬崖笔直陡峭,浓稠的黑色无法被月光照亮,如同化不开的墨渍。
萧芜抚摸着亭柱,亭柱表面用朱砂刷了红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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