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下来。我匍匐在地板上,放声大哭。很痛,真的很痛,内脏被挤压,我几乎快吐了。但我不是因为肉体上的痛苦而哭。有什麽东西——像是伤口的脓汁,或是坏死的组织——正从我心里某个崩坏的地方,被挤压出来。我想那可能是丁爱梅无意中留在我心里的东西,也有可能是昨天晚上死在饭店前的那个陌生男子在这世上遗留下的最後的足迹。
其中一部份,也有可能是我长久以来累积在心里的东西。当我写出一篇其实自己并不想写的报导,当我为了升迁而对总编逢迎拍马,当我面对枉死的尸体也麻木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