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道。
“你口里知错,心里不知,丢了荷包于女子而言是大事,如今男女大防已不像原先那般井严,这事儿要放在前朝可不是那么善了的,女子的荷包乃贴身之物,若丢了,教哪个男子拾得,问上门来,便名声不保,往后再难说亲,不仅你,就连阖家女眷也要被你带累,你父亲也得背个持家不严,家风不正的罪过,这样的事,到你的嘴里,怎么成了丢几两银子那样的小事?”
茵茵脸上火辣辣的,她知道陆夫人说的不错,前朝规矩是这样严,于是郑重向陆夫人一福,道:“茵茵知错,请太太责罚!”
玉芙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几人听见动静,都往她那儿看了眼,却也噤若寒蟑,不敢为她出声。
陆夫人见她快哭了,大概也觉训得差不多了,便道:“罢了,便罚你抄《礼记》十遍,好好复习复习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的道理。”
玉芙哽咽着应是。
陆夫人见她说得恳切,舒了口气,道:“罢了,那到底是前朝规矩,如今是新朝,你这错误虽不小,却也还可补救,加上你年纪又小,便罚抄《女诫》、《女训》各十遍!”
茵茵也松了口气,这样冷的天儿,脑门上已渗出一层细汗。
陆夫人命她坐,她这才坐了下来,用帕子抹了抹额,但很快又想到正在受罚的兰香,她瞟了眼窗棂,想看看外头此刻是否在下雨下雪,兰香因她连累才受罚,可别再淋湿了冻着了才好,可惜视线被窗纱阻隔,什么也看不见。
旁边玉菡见茵茵吃瘪,早喜得嘴角都压不住了,又不好公然笑出声来,只能低头掩饰。
对面的陆夫人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不悦地调开视线,端起茶盏来抿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