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菡不以为意,随意翻动着书桌上的《礼记》道:“我就坐这儿,坐这儿自在,妈妈您不必太过认真,太太也就是罚我们几日,那些什么规矩礼仪我们早背得做得滚瓜烂熟了,难道您真要再教一遍么?您不累,我们也累了。”
茵茵与庄嬷嬷相处过些时日,知道她性子绵软,从不打骂责罚,然而玉菡说了这些话后,她却分明看见庄嬷嬷深吸了口气,显然在压抑怒火。
接下来是玉菡的,她交上来的《女训》虽有十份,然而仔细翻看便可知最后两份的字迹与前头的略有不同,似是有人故意仿她的,看那字迹,娟秀有余,筋骨不足,想必是玉芙的手笔了。
从小便是这样,姐妹几个在一处学习,总是玉芙这个妹妹替玉菡抄写先生布置的作业,连女红也帮她做,到如今还是一样,不过不是自己女儿,陆夫人也懒得特地指出了。
直到看见茵茵的字,陆夫人愣了一愣,她知道茵茵读过书也识得些字,不想她的笔迹竟如遒媚劲健,颇有王右军遗风,不禁抬头瞟了眼茵茵,十二岁小小的一个人儿,能把字写成这样,很不易了,她于是专门抽出茵茵的那一份,道:“茵姐儿抄得认真,字迹工整秀丽,高出几个姐姐不少。”
面对几人投来的目光,茵茵连忙谦道:“几个姐姐写的才好,我不敢与姐姐们相提并论。”
“好了,抄写你们都完成了,接下来便要随庄嬷嬷复习礼仪,从今往后每三日便得抽出一个时辰到开卷堂去,庄嬷嬷说你们学成了,你们便学成了,否则便有一日学一日,不可荒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