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摆便往东南小门去了。
茵茵这便随柳从心往远离酒馆方向走,她眼角余光瞥着身后,见九思进了小酒馆,料想他是寻王安人去了。
王安人道也好,小年轻们有自己的话要说,她一个老人家杵在那儿反而坏事,加上年老体迈,上不得台阶,便命自己的奴婢跟过去瞧瞧,可别出了事。
茵茵明白柳从心的心思,她要借那八十几阶台阶来表达愧疚,所以非自己上去不可。
其实她此时也愧疚,她自认做了正确的事,却对不住九思,因此王安人说:“孩子,这正在下雪呢,咱们进酒馆避避风罢!”茵茵也只是摇头,她对自己的惩罚就是站在门口等九思回来。
两盏茶的功夫,便看见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从御碑前过来了,并没有想象中的尴尬或愤怒,二人竟并肩而行,有说有笑,茵茵纳罕,难道一番话下来两人反而有了转机。
她立刻迎上去,两人似乎正在说钟楼的典故,柳从心瞧见她,把幕离掀起来,向她招手道:“怎么就你一个,王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