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说要去外头走走,小的跟上去,九爷不许,也不拿伞,小的只得在这儿等着了。”
此时屋外的雪已越下越大,如鹅毛一般,茵茵于是命兰香带上九思的伞,主仆二人一起撑伞出门,而后据酒倌说的,往杏花林里寻去了。
雪下得很大了,不多时便在地上积起薄薄的一层,掉光了叶子的杏花树干上,也覆了一层薄雪,因没有叶子的遮挡,举目望去,景色一览无遗,要寻人不是难事。
他们穿过一排又一排的杏树,风雪直拍到脸上来,终于在某处望见那个立在枯木前远望的身影,他双手背在身后,在风雪中纹丝不动,头上身上落满了雪,真如一株挺直的雪松,茵茵想起柳从心方才说她的话——是个白头翁了。
“九——”兰香张口欲喊,茵茵立刻捂住她的嘴,向她重重摇头。
茵茵知错,乖巧地哦了声,捧着小手炉默下来。
颠簸了近一个时辰,终于回到了陆府。
此时已过了午时,两人却都还没用饭,幸而兰香周到,提前带了一小盒点心,因此茵茵在轿子里已经吃饱了。
九思却不然,他饥肠辘辘,满身狼狈,却还不得不立刻去向老太太回话。
他一进二门,便直奔老太太的暖阁,茵茵要跟着去,他不许,直命她:“今日之事,不要挂在心上,老太太问起来,也只说是我不愿意,别牵扯出那些前情。”
茵茵便提议:“哥哥去酒馆里把衣裳烘干再启程罢,我点了这儿的招牌酒——竹叶青,先喝了暖一暖身子。”
九思却说不了,他举目望了眼四周,道:“雪愈下愈大了,路不好走,还是赶紧回去,向老太太交差。”
“可是……”
“走罢!”
茵茵再三请他进酒馆暖身,他也没答应,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明面上是茵茵的兄长,实际与她并无亲缘,因此算半个外男,如此身份是不该与茵茵独处的。
茵茵犹豫了一瞬,正要张口,他已回身大步走了。茵茵低头忖了一忖,终究远远跟随他往翠微堂去。
等她到时九思已被老太太叫进去说话,她便只能在厅里候着。
一分一秒地过去,茶水凉了又添,添了又凉,茵茵愈发如坐针毡,也不知往楼梯上望了几次,始终不见人下来,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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