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他对家里的买卖完全无意,然后在几十年后带着儿子回来大开杀戒——这也太曲折了。
庄少卿抬起眼睛看了看他,他的眼睛不是那种浓艳的翠绿,而是略带一点草绿色,让人很自然就会联想起被阳光晒暖了的草地。
徐悠不由得心想:难怪人家都说混血孩子长得漂亮。
“我听说你对庄家的事情了解的不少?”庄少卿神色不明地反问他。
徐悠犹豫了一下,“一点点吧。”
“那你一定知道我父亲是外面的女人生的孩子,他被领回家的时候,家里已经有了两个比他更加名正言顺的孩子。”
徐悠点点头。
“我父亲跟这两位兄弟相处的并不融洽。”庄少卿把双肘支在桌面上,十指交叉放在颌下。这是一个预备开始正式谈话的姿势,但他的眼里却不自觉地流露出讥诮的神色,“我要称呼奶奶的那个女人,她不仅不喜欢我父亲,甚至也不喜欢死去的原配夫人留下的儿子,也就是庄少东的父亲。那个家里,真正得宠的就只有我们的小叔庄仕杰。”
徐悠从一个不曾预料过的人嘴里听到庄仕杰的名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一点点的惆怅,一点点的难堪,更多的则是一团茫然。他对这个名字的感觉似乎变得越来越麻木了,这让徐悠觉得生命中那些曾经无比重要的东西已经不可避免地开始剥落,这种认识甚至让他隐隐地感到恐惧。
等到所有那些光鲜美好的记忆都剥落了之后,他的生命里还剩下什么?
庄少卿漠然说道:“当时庄仕文和庄仕杰都对庄家的生意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庄仕文可以依仗他父亲对前妻的感情,庄仕杰可以依仗父母的宠爱。我父亲又能依靠什么呢?留下也不过是给他们兄弟当垫脚石,索性便离得远远的。”
徐悠拿着小勺,神色木然地把漂浮起来的虾滑盛到自己的碗里。如果可能的话,他真的不想一遍又一遍地听庄家的内幕故事,可是那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还守在包厢的门外,除了坐在这里充当听众,他还真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庄少卿似乎也并不在意徐悠是不是在认真听他讲故事,或者他只是觉得这些陈年旧事在心里闷得太久,想找个机会说出来而已,“现在情况不同,庄仕文和庄仕杰狗咬狗闹的两败俱伤,谁也没能赢了庄李蕴馨那个疯婆子。庄少东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兴致缺缺的傀儡家主,你不觉得把庄家交给这样一个人很不靠谱吗?”
徐悠继续吃他的虾滑,心里却十分不以为然。每个人追求的东西不一样,庄少卿他们想要拿到庄家,自然觉得庄家的利益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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