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沙发我实在是没法处理,所以只好勉为其难收了。不过我于子予从不无故受人钱财或贵重物品。把你带回家是为了不想给我朋友的酒吧添麻烦,跟你没半毛钱关系,所以其实你根本不用感谢我。我不能白要你的东西,这荧光章是看我们乐队演出用的。
我们每个月在霄云路的酒吧演出一到两次,门票一人五十,就是把戳儿盖在手上,方便进出。普通门票是普通章,只限当晚演出。给你这个是VIP章,只要有我们乐队参加的演出你都可以自己盖了戳儿去看,没有限制。你也可以带朋友去,不过有这个戳儿每场也是最多只能进三人,就是说你最多可以带两个朋友。
沙发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我想折成门票看演出的话,你想看看个三年五载不成问题。当然,你这种高雅人士可能对地下演出不敢兴趣,不行你也可以把印章当人情送人。不过我想你认识的人里恐怕也没几个有兴趣的,所以你还可以干脆把它扔了。但不管怎样,我的意思到了,去不去随你。
对了,我们最近一场演出在霄云路123酒吧,时间是本周六晚八点开始。
于子予
因为最后一张便签的地方不够用了,“于子予”三个字歪歪扭扭地挤在一起,好像马上就要从纸上掉下去了。
季风把三张便签纸倒来倒去反复看了几遍,心里好不郁闷:他就不能好好地用张A4纸写吗?还“勉为其难”收了?跟我“没办毛钱关系”?看个三年五载不成问题?沙发七千多买的,就算你每个月两场,我场场带两个人去看也得三年,三年内你们乐队还能不解散,我季风跟你姓于!
周六下午。
季风早早回了家,走进衣帽间,他一手叉腰一手夹着根烟开始头疼:这都七八年没去过酒吧看地下乐队演出了,现在的小孩儿都穿什么呢?
当年季风参加这种活动的时候,去看演出的人玩儿的大都是脏范儿狠范儿,要么鸡冠头马丁靴、满脸满身的钉儿,要么破破烂烂赛过街边要饭的。可这些年来他越来越忙,再加上年纪渐渐增长心态也有了变化,季风每晚出入的地方早变成了各种会馆俱乐部,即使偶尔去酒吧也是办了会员卡随时能买到几千上万洋酒的那几家,而且去了就是跟客户一头扎到包房里,哪有什么心思看谁演出听谁唱歌。那天能进到小流氓唱歌的酒吧,纯属是被堵车和那三个人尿急闹的。
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翻出一堆衣服丢在地上,季风最后决定走低调路线:白T恤,牛仔裤,白球鞋。可鞋太白了,季风把它们穿到脚上互相踩了几下。没想到鞋底也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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