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的证据,恐怕又要引起民愤。为了一探虚实,下官这才深夜前去,警告他们不得再留逆贼。陈复甫已然逃走了,现在要紧的是如何防范他前来劫囚,其他的便可暂放一放。”
洪承畴一席话平息了贝勒爷的半腔怒气,他对洪承畴的警惕心消除了,只是还有那半腔没忍住:“你这么做固然也有理,但那家刁民竟敢藏匿叛贼,其罪当诛!再说了,陈复甫只身进城,不投别处独独去了他家,必定是旧有联系。你说那什么,谢家是名门,那想必在汉人中有声望的,这样的人家最容易号召乡民造反,岂能姑息?!除掉夏完淳就是为了杀鸡儆猴,像他这样有声望的人一概不能留,该杀的都得杀!”洪承畴听出了贝勒爷的画外音,试探性地问道:“贝勒爷的意思是?”“杀。”贝勒爷轻飘飘地抛出了一个字,转向洪承畴道,“他们私藏逆贼,助其出逃,本身就是死罪。不如趁此机会同夏完淳一同办了,也好绝了那些逆贼的心思。这些日子以来,江宁府太平了许多,偏偏出了个夏完淳,本爵岂能放过这些人!”洪承畴恭恭敬敬地听着贝勒爷的训话,眼睛里不觉有了几分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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