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在了闺女身上。
赵婉晴摇着头。
可朱佩兰知道,闺女定是在婆家受了气,不然绝不可能大半夜带着孩子回来。
寻思了一阵,她再次开口,“婉晴,实在不行就离了吧,我和你爹好歹还有些家底,养活你和悠悠还是行的,再不济,你再嫁一家,也好过在火坑里待着。”
赵富贵听这话急了,“你这婆娘也是,咋还张罗着让闺女离婚呢。”
“不离咋整!”朱佩兰哭咧着道,“陆海就是个畜生,你说当初老爷子咋就那么不开眼,非要把婉晴嫁到那个狼窝,他眼睛一闭得了安生,可苦了婉晴了。”
“大半夜号丧呐,赶紧闭灯睡觉,我明天去找陆树林一趟,把这件事儿好好掰扯清楚。”
朱佩兰这一辈子对赵富贵都是言听计从,见状,只能抹干了眼角的泪,将悠悠放在被窝里,盖好被子,窝严实被角,随后又抽出了一床暄软的棉花被,给赵婉晴盖上,“闺女,睡觉吧,凡事有你爹给你做主,你别上火,实在不行咱就离婚,大不了就和陆家撕破脸。”
闭了灯,一片黑暗。
赵婉晴躺在满是胰子香味的棉花被里,手往旁边探了探,握住了悠悠热乎乎的小肉手。
这边,朱佩兰也把手伸了出来,如同干姜一般的手握住了她,小声道,“闺女,快睡吧,爹娘会给你撑腰的。”
赵婉晴鼻尖一酸,眼角流下了泪。
她耳边回想起了之前陆海说的那番话。
“媳妇儿,你带着孩子先回娘家去,踏踏实实的睡上一觉,等我这边安排妥当,就接你和孩子回家。”
他真的会来接自己吗?
赵婉晴也不确定。
可想起今天晚上陆海的温柔,她心里竟又燃起了一丝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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