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终于升起一丝疼惜,语声温和,“这歹奴虽在静侧妃院里,也是为她,但到底她也不知。”
云王爷这话一落,一旁的静侧妃一直悬着的心当即一松,云初心里嘲讽不已,却敛得极深,知事的点头,“女儿自然知道。”
“是啊,云初,今次确是我的错。”云王爷的台阶给得这般好,静侧妃又不笨,自然顺势爬上。
云初微笑,好似全然不放于心,姿态宽容大度,看得人如沐春风,让云王爷心头更生愧疚。
见势擎好,云初这才轻声道,“其实,云初也该反醒,若不是那日我说出无例银之事,平日里又没银钱打赏下人,想来便不会被青嬷嬷这般歹毒之人寻到这个由头,来诬陷我身边的近身丫鬟。”话落,云初好似站久极累,对着云王爷微一施礼,“女儿这幅伤痛的身体,就不送父亲了,知香平日谨守本分,行事有度,今日个受了这般大的委屈,女儿去看看。”
“等等。”云王爷却突然叫住云初,复又看向静侧妃,“静儿,这次,云初院子里的例银,你一定要及早办了。”
“是。”静侧妃心里不畅快,嘴上却只能应着,还要应得高兴自然。
“再多发两倍,以后也如此。”云王爷又道。
这下,静侧妃愣了一愣,多发两倍?以后也如此?这……
静侧妃心底像是被滚水灼伤,起得不止一个泡,唇角紧了紧,却只能应道,“是,此次,也真叫大小姐受了委屈。”
“不委屈,静侧妃主持王府整个中馈更是劳心劳力,哪里能万事顾得上。”云初很识大体,浅浅道。
一句话,却憋得静侧妃笑不出,恨不得,骂不能。
之后,云王爷又好生安抚了云初几句,这才随着静侧妃和云花衣一起离开。
云花衣心里闹心郁卒,想着如何想法儿,在父亲面前挽回温婉乖巧的美好形象。
静侧妃面色都青至发黑,今儿这一出,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大了,不仅失去一个左膀右臂,还叫王爷于她存了一分猜疑,更让云初得了个极大的好,凭白无故的例银都升了两倍,花衣才多少啊,真是……静侧妃心里不痛快,越想越窝火,一回到丽轩院,便砸坏了不少瓷器杯盏,一旁丫鬟婆子噤若寒蝉。
“青嬷嬷一向做事干净,口风最严,今日这是撞鬼了。”碎裂声中,听静侧妃怒极。
“母亲,你不觉得今日之事十分蹊跷。”云花衣上前宽慰,神态间若有所思,“青嬷嬷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闻言,静侧妃这才敛了敛袖子坐正,“我也纳闷,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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