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笔录的是我现在的室友。宁奕解释道,“他身体不太舒服,我陪他来。”
“你还……挺关心同学的啊。”聂扬帆以为他没朋友,或者说没什么亲近的朋友,向来都是非常冷淡地独来独往,“他是什么专业的?”
“化学系,大三。”宁奕道,“最近他很奇怪,整夜失眠,又不吃饭,刚刚还在胃痛。我怕他半路倒在街边没人扶。”
聂扬帆饶有兴致地思索了一下,“看来他有心事,你问过他吗?”
宁奕摇摇头:“我不想多管闲事,怕他厌恶。”
“可能他正需要你的关心呢?你不尝试一下吗?”
大多数人都是害怕孤独的动物,他们渴望别人的关注和关怀,你的一句简简单单的问候,说不定就是他的救命良药。
宁奕歪着脑袋,有点不理解聂扬帆的话,“我不是正在关心他吗?我只是不干涉他的心事,有些东西总是不想被人发觉的,我有何必硬要挖掘呢?”
好吧,居然又被这个小子噎得说不出话,聂扬帆感到了深深的挫败感,“你说的有些道理,我就不反驳了。”
“是反驳不了吗?”宁奕问。
聂扬帆拍案而起,严肃道:“是不和你一般计较,小同学。”
宁奕咬着下唇琢磨了一下,还是开了口,“聂大哥,可以带我去看一下学长吗?”
有求于他时,必定叫他“聂大哥”,聂扬帆揉着太阳穴,心想自己怎么就抵抗不住这软绵绵的三个字呢,真当是没一点出息。
然后宁奕渴望纯真的眼神就黏在他的脸上不放,这种抱住一个不松手的精神值得同志们学习,但是那种滋味确实不咋地。
“他在冷柜室里,钥匙是傅弘书保管的,我去问他要要看。”聂扬帆抓起警帽帅气地扣在脑门上,严肃道,“傅弘书那个人是个大怪胎,要是他不给,我也没辙。”
“不会的,聂大哥一定可以的。”
喂,干嘛给我戴高帽!聂扬帆焦躁地扯了扯衣领。
宁奕怕走开了陶远明等会儿出来找不到他,还特意在桌子上留了字条:我去看望一下学长,等会儿就回来。宁奕。
聂扬帆扫了一眼字条,觉得陆星这个人好像还活着似的,他只是住在了警局的冷柜室里,迟早会坐起来走人的。
解剖室在冷柜室旁边,一股血腥味和福尔马林味交缠着扑鼻而来。聂扬帆拿手扇了扇,难过道:“每次走到这里,总觉得像是在乱葬岗。”
宁奕深深地嗅了一下,“没有啊,挺好闻的,我闻到了甜丝丝的味道。”
聂扬帆诡异地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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