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各做各的,谁也不愿搭理谁。
于是宁奕默默地把陆星的冰柜推回了墙体里,甫一阖上,他就发疯般地,抽开一旁一格格柜子,里面都住了人,那些人或年老,或幼龄,皆是安详慈和的表情。真好,原来住在这里那么安适,宁奕终于找到了一格空白的柜子,他大力地抽开它,把脚跨进去,整个人平躺下来,然后一点点,一点点地用手撑着柜子上方,把柜子推了回去。
咔。
柜子闭合了,里面好冷啊,真的,好冷。
一片漆黑。宁奕把双手交叠在胸前,保持着这个姿势,他的旧衬衫根本无法抵御零摄氏度的侵袭。很快的吧,他就可以长眠于此了,希望那个看上去冷冰冰的男人不会把他拿去火化,能让他永远住在这里。现在买一处墓地都要不少钱,他本来还很担心自己死了都没地方葬,说不定直接扔在郊野得了。
哦,不过他忘了跟聂大哥说一声,希望他不要生气,十万块钱还没还呢。对啊,十万块钱还没还呢!唰地,脑子又突然清醒了过来,宁奕吃惊地睁大眼,内疚填满了心头。他总是这样自私,总是只想到自己,聂大哥的十万块钱怎么办?太糟糕了,他必须先把这件事了结了,再躺进来才对啊。
可惜为时已晚。他进得来,出不去,除非有人在外面抽出柜子,放他出去。这回真是成了笼中鸟,不,柜中尸。
吸进鼻腔的寒气很快使他失去了嗅感,狭隘的空间只剩下较为微薄的空气,四肢抵在柜子上下左右面,无能为力。
他真该死,不应该如此草率地寻死,起码先把钱还了啊!
真该死。
宁奕绝望地闭起眼,脑海里浮现聂扬帆棱角分明的脸,后悔万分。
门外,三个男人。
一台戏。
聂扬帆抱臂靠墙站着,低头不语,傅弘书坐在走廊过道的凳子上,低头刷着手机资讯,白诚凛不甘寂寞,非得招惹一下两位。
“我说,过了这么久,不进去看看?要是那孩子做出些令人吃惊的举动来怎么办?”白诚凛故意夸张地说道。
傅弘书冷冷地勾勾嘴角,“只要不和他学长做|爱就好。”
聂扬帆闻言抬起头,浓密的英眉搅在一起,“我说,傅医生,你说话必须得这么惊天动地泣鬼神么?”
傅弘书头也没抬,漫不经心地说:“鄙人和为民除害,除暴安良的聂警官不是一类人,恕我无法高尚起来。”
“所以只有尸体才会喜欢你。”聂扬帆一直纳闷,为什么傅弘书对他就是那么不客气,一见面就要讽刺几句,好像过嘴瘾很开心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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