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我爸知道我很苦,但是他只会自责和苦恼,完全不能拔除赌瘾。后来我考上了Z大,重点大学,可惜就几千块的学费家里也拿不出来,我只能自己勤工俭学,读到大二时,我回家了一趟,结果那天打开门……我、我……”
瞳孔骤缩,神情震惊,宁奕似乎完全陷入了那个可怕的回忆,聂扬帆见他不对,马上搂过他,拍拍他的背,“宁奕?宁奕?”
“我看见我爸吊死在铁窗上……他死了,好像死了很久,由于天气寒冷,窗子又开着通风,他的脸已经被风干了,像木乃伊一样干瘪恐怖,眼珠子暴突,死不瞑目的样子……就这样,他死了,他是自己死的还是被杀,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
宁奕木呆呆地说着,眼泪悄然从他的眼眶里滑落,即便他看起来好像很麻木,其实他的内心万分悲痛,自己的父亲就这样死了,他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亲人了。
“之后我葬了他,回到学校后,我开始整夜整夜做噩梦,后来精神恍惚,再后来我就特别想自杀。”宁奕缩在聂扬帆怀里,他不是脆弱,而是特别疲倦,那么多年,他第一次将所有的事情倾吐给一个人,一块秤砣就这样卸下了他的心头。
聂扬帆似乎从他飘渺的诉说中听出了一丝轻松,就像负重登山,爬了几千米,终于登顶卸了包袱般清爽。
“一切都会过去,你的病我替你找医生,迟早会把它治好的,相信我。”聂扬帆保证道,他现在觉得这个少年的事,就是他自己的事一样,“哦,你得把便利店那个工作辞了,专心学习,放学就回家给我洗衣做饭,等我回家!”
宁奕心里感激:“聂大哥,便利店那工作我已经辞了,既然你叫我做保姆,那我就会尽心做好的。”
聂扬帆觉着“保姆”二字略刺耳,他道:“你不能叫保姆,应该是房客,做家务还房钱不是很好?”
他把两个人的地位扯平了。宁奕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心里感动得无以复加。
“聂大哥……”
“好了,别叫我了,赶紧洗澡睡觉。”聂扬帆露出爽朗的笑容,帅得要命。
宁奕小心翼翼地仰望他,心里漏了一拍。
然而事情总是出乎大家的意料,几天后,童母打来了报警电话,说是在家里的地下室发现了小女儿童若卿的尸体。
聂扬帆带着傅弘书一行人赶去勘察,到了藏尸现场,只见地下室闲置在最角落的衣柜前躺着一具面目全非的女尸。说面目全非是因为女尸的脸上全是类似刀子似的利器划出来的痕迹,全身上下也都是血,童母痛不欲生地哭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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