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们的说法:“鲜血在船上总是不祥的。”
“所以大家都不乐意来找船医,原来的船医只会放血这一招。”
“换我我也不乐意,从很早时候开始,我就只相信医生的药剂。”
“昨晚下了很大的雨,不少人都受了凉,你不是第一个来找医生的。”
伊登熟练翻找起医生的药箱,递给他一个玻璃罐子,里面装着深褐色的干草药。
“嗯,就是这个,煮一煮,喝下去,一晚上你就好了。”
“大家喝的都是这个?”克里森拿起药瓶上下打量,又环顾屋内,试图找出点更熟悉的治疗工具,“这玩意儿管用?”
“当然。”遇上质疑巴耐医生的人,伊登连声音都会大一些,“如果喝完这个还头疼,你可以怀疑我给你拿错了药剂,但可不要怀疑巴耐医生的本事。”
伊登忽觉在这一点上,他这个来自小岛的乡下佬比这些去过大港口的水手懂的更多。
“巴耐医生说过,不管是小刀放血、还是水蛭吸血,那些人人都在用的办法压根治不好病,他已经七十多岁了,经验让他早就摒弃了那些东西,他告诉我们,那些都是野蛮愚昧的。”
克里森耸肩:“原谅我,第一次见到这种干草。”
“我以前也没见过,后来巴耐医生用这个治好了我。”
“也是发烧?”
“发烧加肺病。”伊登告诉他,“那时候我父亲找了当时镇上最有名的医生,给我的手臂和胸口各放了两碗血,我觉得我身体里多余的毒水已经流干,但肺部还是在不停地烧,脑袋还是清醒不过来。我以为我再也醒不过来了,直到巴耐医生喂我喝了两碗这样的药剂,仅仅一个晚上,我就活蹦乱跳了。”
“听上去比巫术还神奇。”克里森闻了闻手里的草药,五官全都皱到了一起,“闻起来像凯里醉酒后吐出的东西。”
艾格回到桌边,给自己拆换起左手绷带,伤口已经结痂,下一次换下来的绷带想必不会带血。
“再等半小时。”他说。
伊登以为他的意思是再等不到,他们就先回舱室睡觉,却被他后半句话吓回了一个呵欠。
“然后我们去船长室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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