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嘿,你个重色轻友的臭小子。”阿焕正悔不当初,丁斌已经一掌拍在他后背,顺手夺了他手中的毛巾自顾自擦起汗来,“怎么不跟人家继续私奔啊?”
阿焕愣愣地看着丁斌:“我用过了,你不嫌脏啊?”
丁斌莫名其妙道:“有洁癖的是你吧,咱哥俩什么时候需要计较这个?”
是啊,“咱哥俩”不需要计较,可是陆凡和我还不是“哥俩”呢,我和他只不过见过三两回面吃过一顿饭而已,阿焕这么想着便释了怀,然而又有些许的失落。好像回到小时候,那时自己还是个热情好客的人来疯,家里一来客人,他就像一只小狗一样摇首摆尾,然而也不见得多么招人待见,邱华愈总是数落他“不知谦逊,太不自重”。再后来,他慢慢学会了矜持稳重,但对待喜欢的人还是无法控制心智。
阿焕想,他喜欢这个学长,就如同喜欢阿玫一样,他们很相像,有魅力也有能力,虽然有时离他们很远,有时却又很近。
丁斌拿着毛巾在阿焕眼前摇晃:“想什么呢又?”
“想一首诗。”
“不是吧?这离春天还有好一段日子呢!”
阿焕作势要打丁斌,丁斌边讨饶边说:“说真的,你小子跑步的姿势不错啊,报个千儿八百的为班级争光吧?”阿焕想了想说:“其实我短跑还行。”
他的短跑那是真的还行,不然他也不会被挑去踢前锋,当然他的教练也不是故意要踩死这个好苗子,实在是看出他耐力不行、定力也不够。有些自以为是的东西,还是多听听旁人意见的好,或许能避免歧路冗长也指不定。
十二
肩包甩在身后,随着主人的脚步晃晃悠悠,忽而“啪嗒”一声坠了地。陆凡转过身将它拾起,又漠然地甩在身后,荡出一小撮灰尘,一部分扬扬洒洒地四散在冰冷的空气中,一部分贴合在肩包和运动衣间,仿佛不忍落单。
校园大喇叭里播放着一首忧伤的歌曲,陆凡听了几句,心中冷哼,不过都是无病呻吟。回到宿舍打了热水擦了汗,陆凡又换了睡衣爬到床上睡了一觉,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快地进入过梦乡,在梦里他坐在远动场高高的看台上,空荡荡的绿茵中只有一个男孩儿在恣意地带球奔跑,虽然偌大的天空下只有他们两个,却毫不存在一丝一缕的孤独和悲凉,因为他注视着他,而他知道他拥有观众。
然而梦醒时分呢,是沉湎在幻想中多一点,还是认命于现实多一点,这个中落差恐怕连庄周也无法明说。命运不会因为你的梦境分外美丽而格外开恩,时间也不会因为你的问题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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