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星星看月亮。”
“呵,我才没那闲情。”
“那如果我有那份闲情陪你一起看呢?”
“……”阿焕不说话,他觉得很累很累,于是他弯下腰想将沉重的头埋进膝盖,然而身后一只臂膀却将他轻缓又不容拒绝地揽住,阿焕倏然觉得终于找到了重心一般,顺势将全身的重量都交付给了陆凡,然后他闭上眼睛,呼出胸腔间的浊气,感受着陆凡的手臂慢慢地收紧,感受着来自另一个身体的温暖,那温暖来得让他难以抗拒,只觉心中的寒冰渐渐地碎裂融化,仿佛他的难过他的委屈都得到了理解,他沉湎于这种莫名的安心。
阿焕到寝室门口的时候,还以为走错了楼层,还不到十一点竟然都熄了灯,再定睛瞅瞅门窗内还弥散着幽蓝的光,侧耳倾听有键盘敲击的声音,不用说张晋还在“夜游”,阿焕轻轻叩了叩门,发现门并未上锁便推门而入。
张晋偏了偏脑袋见是阿焕,就小声问阿焕跑哪去了。
阿焕说没去哪,就在运动场坐了会儿。他抬头看看丁斌的床,被子捂得严严实实怕是睡着了,想到这几天丁斌都有田径项目所以要早睡吧,阿焕便不再做声,因为手上还贴着创可贴,不方便沾水,于是就抽了张湿巾擦了擦脸蹑手蹑脚地爬上了床。
刚平躺下,就听见对床的丁斌背对着他说:“回来啦?”
阿焕说:“我吵醒你啦?”
“没有,我还没睡着。”
“哦,那你快睡吧,明天不是还有比赛吗?”
“嗯……阿焕,你和那个计科院的陆凡很熟吗?”
“我们是老乡,怎么了?”
“哦不怎么,听柳梦莹说你受伤的时候他也在场,还……挺关心你的。”
“是吗?”
阿焕嘴角浅浅地上扬,只不过只有天花板看得到,被抬进器材室的时候他感到有人握住他的手,然而他从小就有晕血的毛病,大概是磕破额角那次烙下的心理障碍,所以不敢睁眼看。待他鼓足勇气时,只看到陆凡焦急的神情一晃而过,满腿的血污已经挤满他的视线。醒过来以后,就被急匆匆赶来的丁斌背着回寝室了。今天晚上再见到陆凡,却好像心灵可以交汇似的,只觉得什么都无需倾诉,只要有他在就好,就很足够。
“阿焕。”
“嗯?”
“我觉得陆凡那个人有点儿……呃,有点儿世故,你别跟他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