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像是得了病。
五一假期一过,学校解除封校,阿焕回去后和室友以及梦莹一起去学校旁火锅城吃团圆饭。席间梦莹娇嗔道:“阿焕,你回家也不和我讲,害我一直以为你在学校饱受无聊之苦。”
集训归来的丁斌捏着阿焕脸颊仅有的一小块儿肉笑道:“嫂子,你看他这小脸儿瘦的,哪是饱受无聊之苦,那是饱受相思之苦哇!”
梦莹听了这话脸上羞赧,再瞥一眼阿焕,却好似全无聆听之意,一副发呆的模样,任由丁斌捏着自己的皮肉。过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说:“我去趟卫生间。”
进了卫生间,阿焕拨了电话,等那端通了,他怯声问:“陆凡吗,你在哪儿?”
那头声音说:“我?……你在哪儿?”
阿焕说:“我在学校,我想找你。”
“呃……我不在学校,今天也赶不回去,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吧,好么?”
“……嗯。”怎么会呢,他明明看到陆凡和伍晓航还有几个人勾肩搭背地进了包间。
阿焕挂了电话,费力地吞了口唾液,却觉得苦涩的要命,真的是苦,浑身像被在苦茶里浸泡了一水,反正还是这样,他眼巴巴望着的人总要避开他才好……罢了,谁叫我不懂谦逊、不知自重呢,不想当同性恋还想求宠幸,我这是怎么了呢,明明是喜欢,可又觉得不对,这喜欢的含义能有千百种吗?只不过是想看着他的脸,和他说会儿体己的话,抱着他感受他的亲近,和他在一起……我们一起吃饭,一起回雅镇,一起逛商场,在河堤边他第一次吻自己,还有后来那些点点滴滴……分明觉得他也是喜欢的,难道都是逢场作戏吗?想和他在一起,有多么想,不知道,只晓得在一起就是快活,如果自己还想快活的话……可现下,快乐无迹可寻,满身心都像在苦水里煎熬、翻滚,痛病缠身。
扶着墙,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疼,阿焕推开一个小间,呼啦啦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他对着镜子用清水狠狠地涮了一把脸,然后空落落、轻飘飘地回了座位。
惨白的脸吓到了席上所有人,不断有询问的、安慰的话语落入耳中,阿焕听不确切,却也知道回应说:“我没事,可能刚才吃的猛了……”
然而,有一个人远远注视着阿焕,只觉得唯有四个字可以形容此时的男孩儿:若有所失。这人觉得可笑可怜,明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