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他发现自己信步在操场的时候,身边只有梦莹一个人陪伴着。
阿焕走上看台,坐在从前那个位置,过了不知多久,他对梦莹说:“我想我是喜欢上了一个人。”
梦莹大滴的眼泪无声地坠下,她抽泣着说:“我早就察觉到了,你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我,我都知道,但我就是不甘,所以一直拖着……”
原来是这种感受,阿焕苦笑,原来是不甘,所以才拖延着不肯承认。两人坐在看台上,握着彼此的手,就像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他拉起她的手登上一块儿岩石,他们说着笑着交谈着像失联多年的好友,那是从未有过的坦率与温柔。
“阿焕,你能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谁吗?”
阿焕说:“是谁不重要了,反正……反正一切都结束了。”
“她不喜欢你?”
“……我不知道,我原以为他会喜欢我。”
“那你为什么不问问她的意思?”
“我……不知道。”阿焕真不知道,他没有经历过这样的追逐,与其说不善于表白,不如说压根不懂得表白,他只晓得若是两情相悦,就可以长长久久,他吻了他,他也接受了,他们在一起很快乐,这难道还不算相互喜欢吗?难道所有这一切都是自己可怜的一厢情愿?他记得那时他说过喜欢,但也许两人都误解了那喜欢的含义。他也讨厌自己的矫情,讨厌自己的敏感,但事到如今,还不是一一应验。想到陆凡对自己的视而不见,想到伍晓航投射来的同情的目光,他就只觉得心脏都要胀破了,活像一块儿浮在水中的朽木。为什么不问问陆凡的意思?还需要问吗?像只不知自重的哈巴狗?还是算了吧,他只求在灵魂脱缰之前,谁能帮他指出一条含蓄的路,这条路可能十分漫长,也许走着走着就到了尽头……但是梦莹不行,今夜他们是两个可怜的人,虽然互诉衷肠,终究是错位了的缘分。
爱与不爱,毕竟殊途。
日历翻过五月,全国抗击非典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于是夏天的热浪使得人们凄惶不安的心又一个个复苏,抓紧生活吧,它是疲于奔命的动词也是安于现状的名词。眼见这一学年就要到头了,各种杂事纷至沓来,阿焕也就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多愁善感。有一次他在团办值班想起陆凡,就想找那个替他签了名字的签到本,却是怎么也找不到,呆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那已都是上个学期的事情。听说计科院的学生干部换届,陆凡退下了,这签到本上便再不会有他的名字了吧。
六月初,校学生干部开例会,推举下一届的核心骨干。李大伟因为赶着写毕业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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