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安心入睡。他悄悄地覆上苏一夫的掌心,与他十指相扣。
“我也会变成那样吗?”
苏一夫的声音轻得就像晨曦的薄雾,即便是微风也能轻易吹散。
“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虽然知道斩钉截铁地说“不会”听起来让人更舒服,可是这样的谎言骗不了任何人。苏一夫目前的情况良好,然而谁也不能保证他今生不会病发。一旦病发,很快就会变成今天所见的男子那样——形容枯槁,静静地等待死神的降临。
即便悲哀,却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现在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苏一夫可以不发病或者晚几年发病。那危险的病毒无法从体内清除,余下的时间都要与之相对抗。这场较量的输赢,不到最后一刻,没有人知道结果。
“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因为你太好了,上天觉得我配不上你,所以让我赶快离开。”
“说什么傻话呢,我这种邋遢鬼,也就只有你才受得了。那天我炒的那盘好像刚从胃里吐出来的鸡蛋也就只有你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
他扭过头去,望着苏一夫的侧脸,吻去了他眼角流出的泪水。
“想起我炒的鸡蛋被吓哭了吗?”
关景祺随口说了句打趣的话,没想到苏一夫却开始啜泣起来。
“那你说为什么是我呢?那么多的人为什么偏偏选上我呢?我一点都不想得这种病。也许这一切是我自作自受,但是你相信我,真的就只有那一次而已。”
苏一夫的话让他心如刀绞。通过一次高危行为传染的几率平均就只有四百分之一而已,男性之间概率稍大,但也只有二百五十分之一。然而这些数字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再怎么懊悔、不甘心也无法改变现实。除了“命运”这样的字眼,关景祺再也想不出其他。可是即便如此,也没办法平静接受。他知道苏一夫是个多么努力认真的人,读书的时候放弃了所有娱乐一心扑在学习上,工作的时候即使连续几天整夜加班都从没有怨言。这样的人,为什么上天连一次犯错误的机
会都不给他?
不公平,真的不公平。
那么多人每天更换冶游的对象,却依旧健健康康,还有那些使用暴力的或药物的,更加可恨但却毫发无伤。对也好、错也好,这些东西在“命运”面前果然全都不值一提吗?
“我相信你,也不觉得是你自作自受。你别想那么多了,生病这种事没人说得准。”
苍白无力的话语安慰不了苏一夫的心,他知道自己的话听起来多么没有说服力。关景祺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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