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姜廖轩硬逼着吃了一碗面之后,他就回到了自己家里。即便再怎么不想承认,吃过东西以后,他整个人清醒多了。无论承受着什么样的痛苦,人都还是要吃饭睡觉的。房子还是原来的房子,然而跟记忆中的却好像是两个世界。
安静得连自己的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他无法承受这样的冷清。他打开电视机,虽然不知道在演些什么节目,但是那喧哗吵闹的声音真的好像驱走了一丝寂寞。
那天警车到达以后,他就被带到公安局问话。跟苏一夫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自杀,全都要讲清楚。充满毫不掩饰的露骨鄙视的视线始终停留在他身上,然而这些都无所谓,因为他被告知苏一夫的遗体不能由自己认领。
既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婚姻关系,他们在法律上只是普通的陌生人而已,即便已经在一起生活了七年。他连苏一夫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也无法送他一程,就连一小块骨灰都拿不到。这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考。本来以为是姜廖轩又过来多管闲事,打开后却发现是不认识的一个中年妇女和两个年轻男人。
“请问你们……”
明明不认识但是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又不像是找错了人。
“苏一夫原来住在这里吧?”
关景祺觉得眼前的中年妇女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既然提起了苏一夫的名字,大概应该是他的亲戚。
“没错,但是你们……”
“我是苏一夫的阿姨。”
中年妇女似乎没有让别人把话说完的习惯,不止一次打断关景祺的问题。还自顾自地推开关景祺带着后面两个男人走进了屋里。
“你们有什么事吗?”
面对进来后就一直不客气地打量他家的三人,关景祺不悦地问道。
妇女轻蔑地撇了撇嘴,挑衅地说:“我外甥的遗产你应该交出来吧?”
“遗产?”
关景祺惊讶地反问了一句
。
“是啊,遗产。我告诉你,我们可咨询过律师了。我外甥没有遗嘱,唯一的法定继承人就是我姐姐,没你的份。识相的就把钱交出来,不然啊,我们就告你!”
中年妇女得意洋洋地强调着“律师”二字,似乎这样她所说的话就都是对的。她瞪着眼睛恐吓关景祺的样子简直丑陋不堪,而她身后的两个年轻男人则一直抱着胳膊故作声势的样子。
这样的事关景祺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就在他父母刚刚去世的时候,有好多亲戚都假惺惺地过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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