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随时可能会睁开的错觉。苏一夫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站在楼顶迈出那一步的,他已经无法知道。是因为害怕病情恶化,还是像姜廖轩所说的不愿拖累自己,还是两者兼,他无法作出结论。
不过他知道的是,躺在这里的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自私又胆小。这个人不知道自己的离开会把他所有幸福的可能性都带走,不知道他宁愿砸锅卖铁、沿街乞讨也想把他留在身边。
真可恨。
恨你恨一辈子,让你不得安息,永远留在我身边。
关景祺注视着焚化炉中的熊熊火焰,紧咬着下唇。
“谢谢你为我做那么多事。”
回到姜廖轩的车里,关景祺低着头跟他道谢。
“不客气。”
反射性似的回答着,姜廖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手腕上的伤口。
关景祺尴尬地笑了一下,指着自己的伤口说:“这个没关系的,吓唬人而已。要割破动脉可没那么容易。”
“还是自己包扎吗?”
“这次恐怕要去医院了,刚刚用的小刀有点生锈。”
关景祺犹豫了一下,再次开口说:“还是别对我报什么期望了,只会浪费你的时间。”
“我的时间我有使用的权利,这个就不用你来操心了。”姜廖轩露出了一个恶作剧似的笑容,“不过真是来气哪,一个死人却这么让人嫉妒。”
“嫉妒?嫉妒他死了?”
“嫉妒他死了都有人爱。我刚开始嫉妒他得了艾滋病都有人爱,要是我得了那种病,肯定一个都留
不住。与其说是期待你给我回应,不如说我是期待能有一个人像你这样用生命来爱我。”
“那你就要先去用生命去爱别人。”
关景祺的小屋一到了夏天就特别闷热,即使打开窗子也丝毫没有风吹进来不说,还从早上开始一直到下午三点都受着太阳的直射。选在这个时候整理书架真是个错误的决定,不到半个小时关景祺就已经满身大汗。
苏一夫走后不到一个月,关景祺就又恢复了他懒散的习惯。现在的小屋已经乱到了让人不忍猝睹的程度。可悲的是,恢复了懒散的习惯之后,他却发现自己无法忍受懒散的结果。所以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痛苦地打扫和痛苦地忍受脏乱中度过。
当他的视线无意中落在一本书的封面上时,尘封的好奇心又被激起。那是苏一夫在书中做满了可笑的读书笔记的《窄门》,关景祺还曾经答应他永远不打开。他真的一次都没打开过,不过并不是因为他遵守诺言,而是他忘记了这件事。
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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