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地,像大蟒盘蜒上树,又像是猿猴穿林荡枝。
四下望去,满眼都是各式各样的绿,浓艳的绿,青葱的绿,郁致的绿,幼嫩的绿。最高端的光学透镜也无法过滤出如此美妙的颜色,过分饱满的色泽在他眼前流动,令人头晕眼花。
路天一手持刀,一手持枪,两腿微微半蹲,膝盖扎实,脊背压低,战备和攻击的姿态。
战备了好一会儿,也没发现敌人在哪个方向,而自己这个扎马步、蹲马桶的傻冒姿势,已经蹲得腰酸腿颤!
小路少爷抖了抖发麻的两条腿,回手攥住那根箭杆,用力拔了好几下,才将箭拔/出树干。
巴斯木的树枝削成的箭,箭杆细致修长,箭头尖锐锋利。
箭头上挂的奶/汁看起来当真十分可口。
他舔舔嘴唇,忍不住还是凑上头去。
“砰!!!”
又是一枝箭,贴着路天的脑门,乘风掠过,尖利的箭头直接削掉了他的一缕黑发,连发丝带箭杆,重重地楔进大树!
小海盗“嗷”得一声,掉头就跑,惊恐的一头小公鹿,毫无风度,连蹦带蹿,在罗网纠缠的密林中蹿出了足有一里地,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至于么,这帮人至于的么?!
路天脑海里瞬间闪过在夏威夷岛旅行时,那些头戴花冠,腰围草裙,手举弓箭和草叉子,口中吆喝“呀呼嘿喂呀呼嘿”的土著。这什么“牛奶树”,八成是这地界的土著居民种植的健康饮,甚至可能是他们朝拜祭祀用的神树,图腾。
连碰都不让他碰一下,尝都不能尝一口,牛奶还没有喝到嘴,差点儿被两枝箭戳死,太他妈的吝啬了!
少年路天在密林里转转悠悠一整天,失魂落魄,只从粗壮的巴西坚果树上寻到了几枚坚果,临下嘴又发现果壳实在太硬。手头既没有锤子也没有钳子,只能把小手枪掏出来,抡起枪把砸碎了果壳。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身体的每一粒毛孔,舌尖的每一颗味蕾,都在极度地想念家中保姆翠花拿手的韭菜鸡蛋盒子和猪肉馅饼。
他发誓回到家以后,一定要让爸爸给翠花发双倍的月薪,春节、元旦、五一劳动节和国庆日让她带薪休假,并且再也不拦着她去见她那位在楼门口卖煎饼的男朋友了!
坚果林中,很多大树的脚下堆满黑褐色淤泥,一坨又一坨,每一坨都带着螺丝转的优雅弧线。路天只走近了几步,就被十足的恶臭熏了回来。
4、丛林流浪儿 。。。
那不是淤泥,分明是一坨一坨粪便!
要想拉出如此巨大的一坨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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