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彼此之间只相识了短短数月,路天觉得海雅已经和初次见面时大不一样。
小黑猿带着些许婴儿肥似的肉嘟嘟小脸蛋,两颊逐渐现出刀削的刻痕,一枚下巴勾勒出棱角,脖颈上裸出蜿蜒勃动的青筋。两道黑漆漆的眉更加浓密,锋利地插/入额鬓,眉头和嘴角常常倔强地皱拢。
或许海雅其实没有变,只是给路天的感觉不一样了。海雅越来越少袒露出孩童的暖笑,而是像个成年男人那样,做事时很专注,神色中透着一丝不苟,也不在人前与小白猿嬉闹。
以前海雅喜欢把头枕在路天的肩膀或是胸膛,那感觉总好像他仍然睡在野人妈妈的怀里。现在海雅喜欢把路天裹在自己怀里,用宽阔的胸膛暖着小白猿的脊背,环住腰肢的手掌会有意无意地抚弄小白猿的黄瓜
35、黑河之战 。。。
,在热烘烘的手心里摸扯,琢磨这温带过来的黄瓜和热带土产的大蕉,手感究竟有什么不同。
船队在天明时分继续上路,路天指挥土著人如法炮制,群狼战术,沿途不停地骚扰。
偷猎者中一个铮亮光头,脑顶上横切了一道疤痕的男人,凶野地向着丛林咆哮:“狗娘养的兔崽子滚出来!哪个在暗算我们?!”
林间传出一声响亮的回应:“赶快释放那些猎物!”
“狗娘养的!有种出来跟老子较量,喂你几个枪子儿!”
路天躲在树后撇撇嘴:哼,我才不出去跟你对枪,你当我傻啊?!他继续用自己那一口蹩脚的英语喊话:“快放掉动物,不然你们不可能活着走出黑河!”
光头刀疤脑的两眼露出凶光,犬牙搓出嘎嘎的脆响,怒吼:“混蛋!休想!”
随即愤怒地抬脚,将船上刚刚躺倒的两具新鲜尸体,狠狠地踢进河中,似乎是想减轻木筏的负重,又似乎是在向密林中的偷袭者显示负隅顽抗的决心。
尸体的脖颈上都插着小木箭,伤口淌出浓黑色的血,很快就凝成血痂,连带着脖颈子里的脉搏和气息,也一起凝固。
死尸像麻袋一般,咕嘟咕嘟沉入黄褐色的河水,被黏稠质吞没,河面漂起几缕微弱的血痕。
转瞬间,河面涌起波澜,宽阔的浮筏子竟像是被河底之物顶起,在浪花中横向颠簸起来。船上的人没有提防,立时被晃得东倒西歪;一个持枪的笨蛋被筏子上的铁围栏拌了一跤,直接翻进了水中。
随着一声惨烈的哀嚎,船上的人和密林中的隐蔽者齐齐地看到那个倒霉蛋在水中挣扎,被水底什么东西缠住,拖坠了下去,头顶很快被淹没,只剩两只胳膊徒劳地抓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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