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呼一声,低头慌忙捂住下半身。从达崆嘉部落弄来的树皮裙子经过这一道的折腾,已经被蹂/躏得稀松破烂,几乎遮不住身体。猛然间瞧见一群穿戴体面整齐的人,自己这一副纯生态马瓦赫小白猿的打扮,实在没脸出来见人,偏偏还是熟人!
他还没有来得及理顺混乱的脑壳,一个焦急万分的身影冲出舱门跃上甲板,低声吼着:“路天,路天!!!”
路天喃喃
43、令人纠结的重逢 。。。
地开口:“爸爸……爸爸……爸爸!!!”他想站起来,却两脚发软。
路鸣川扑了上来,一把攫住路天的头,用两只大手掌紧紧地捧着,手指头的力道都快要戳进他的脑壳。过分激动的情绪已然压不住路爸爸一贯沉稳庄重的步伐;眉峰眼角每一道深重的刻痕,都积聚着这些日子以来一重压一重的忧心和焦虑。
“你,你,你看看你,怎么,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路爸爸的声音有些发抖,温热的手掌不断抚摸儿子的脸和脖颈,指头摸到后脑勺上的血痂:“受伤了?头怎么磕破了?严重么?”
路天揉了揉仍然隐痛的脑壳,埋怨道:“我说爸爸,那几个人是您派去的?!直接说是来找我的不就行了,干嘛跟我动家伙啊,您也不叮嘱他们下手轻一些!哎呦喂,那一枪托砸得我好疼……”
路爸爸愣了一把,脸色沉下来,低声说:“我只交待那些人,说我丢了个部下,务必要找回来。”
“部下?我……”
“哼,老子当然没有对外边的人说,老子把亲儿子弄丢了!……当地这些雇佣兵靠不住,如果他们知道我是在找儿子,你还能顺顺当当被送回来?那价钱不得给我翻一百倍!你可值钱着呢!”
“哦……唔……”路天伪装胆小地缩了缩肩膀。
路鸣川蓦然回头问他的部下:“那拨人呢,走了?知道是哪个拿枪托砸伤了我儿子的头?”
手下小心翼翼地低声问道:“还在码头等着。您的意思,他们弄伤了少爷,我们还付不付钱?是不是……”
路鸣川淡淡地哼了一声:“价钱照付,不用废话。等人走远了,出了城区再动手。”他极力压抑住起伏不稳的胸膛,转头骂道:“还有你这混小子,你究竟干什么去了?!你跑哪儿去了?!跑了这么久还不回家?!你妈妈急疯了你知不知道?!”
路天小声嘟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