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要不是看在卫美人怀有身孕的份上,我定要将永延殿所有宫女太监都查个遍。”陈若华气急,声音高昂尖锐,“膳房那我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过的,膳食做好后必须由小太监试毒后才能送进永延殿!现在膳房的人全都好好地,卫子夫却呕吐不止,要我说就是伺候的人里头有人不安分。尤其是那个絮儿,本也不是宫里的人!”
“好了,”刘嫖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拉到了矮榻上,仔细打量她道:“刚刚碎片溅的高,我看看你有没有被划伤。”
陈若华喘了好几口气才堪堪平复下来,“母亲不生气吗?”
“气,如何不气?”刘嫖眉头拧的都能淬出火星子来,但说出的话却格外沉稳,“我当年脾气也同你一样,但这么些年过去,我却也渐渐明白,火气是最没有用的东西,你有那个时间发火,不如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卫子夫才出事不多时,太后就赶到了,哪有这样凑巧的事!好啊,为了扳倒我都能朝自己的孙辈下手了,我也不想再由着她了。”陈若华冷笑一声,“往日我念在她是长辈的份上多有退让,但她现在敢这般做,就别怪我不给她脸面。”
“你想如何?”刘嫖提醒她道:“毕竟是陛下的母亲,你别太过分了,叫陛下难做。”
陈若华想到今日刘彻在永延殿的态度深吸一口气,眼眸散发着冷意,“先前太后不是提拔了个不入流的人做詹事吗?我就不信下头的人能服他!到时长乐宫自己乱起来,也就无暇顾及其他了。而且我这个皇后坐镇在未央宫,长乐宫的事情如何也扯不到我身上。”
此时永延殿内,卫子夫依靠在床榻上,正准备着喝药。殿内其他人都出去了,唯有絮儿跪在床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