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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刘彻眯起了眼睛,故作不解的问道:“那姑母可曾亲眼看到先帝将密诏给他,又知不知道那上头写了什么?”
刘嫖抬起头来直直的望向刘彻,“不知,但,确有其事。”
“那上头说,若事有不便,以便宜论上。”刘彻垂下眼去,不徐不缓的说道:“姑母是父皇的姐姐,以您对先帝的了解,可能论断先帝给窦婴写下这样的诏书?”
便宜行事!
刘嫖没想到刘启会给窦婴留下一旨这样的密诏。这道旨意堪比一柄尚方宝剑,威力甚至能与当初命太皇太后监国的遗诏相当。
她心下顿时怀疑起来,她怀疑刘彻是故意想要窦婴死。因为这密诏若是真的,那便意味着窦婴有权力左右皇帝的决策。
可即便是这样,窦婴,她却不能不救。
“陛下,矫诏之事一定有蹊跷。”她这般说着,朝上磕了一个头。
刘彻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刘嫖,“哪里来的蹊跷。尚书台根本没有密诏的留档!”
刘嫖猛然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圣旨之事何等重大。”刘彻继续说道:“姑母若不信大可去查。”
“这不可能。”刘嫖喃喃道,“那日我同先帝在仓池的渐台之上叙话,明明他说......”刘嫖的话语顿住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涌上她的心头。
“尚书台明确记录了那日姑母所求的不可轻易废后的旨意。”刘彻顺着她的话补充道:“可是,窦婴手上的那道密诏没有一丝一毫相关的记档!”
随着话音落下,刘嫖的脑海中顿时浮现了那日她和刘启的对话,以及在渐台之上发生的事情,接着她便浑身止不住的战栗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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