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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山弓着腰轻声说道:“这群野狐要饿个一天两天的,叫起来才会更加凄厉。”
刘嫖伸手抵了抵自己的额角,“你做事心细,便都由你去办吧。”
既然等来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刘嫖也不继续在大堂里呆了。她站起身来,走到照明的油灯旁‘呼’的将它吹灭。
在往后院走的路上,小楼子渗人的装扮还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古人向来敬畏鬼神之说,窦婴受此冤情来寻田蚡是十分合理的事情。小楼子的身形跟窦婴很像,再扮上那样的装扮,任谁看了都觉得是被砍了头的窦婴又回来了。
如何不回来呢?窦家的宅子都空了,而田家却日日歌舞升平。若是窦婴真有魂灵,如何甘心?
正月过半的时候,外头消息传来,说田蚡病重,不仅请了宫里的太医前去照看,还请了江湖术士过来给他驱邪。
“听说陛下关心田大人,派人给田大人传了旨意送了东西。”安德山将打探来的消息对刘嫖说道:“好像叫田大人好生养病,不必再过问朝政了。然后第二日,田大人的病就加重了。太后当即遣派了太医过去。”
“太医怎么说?”刘嫖问道。
“宫里的太医说田大人心悸惊忧,食不下咽眠不安寝。”安德山说道:“听说病的挺重的,稍微有点动静就觉得恐慌。”
刘嫖嗤笑一声,“不是还请了术士给他驱邪么,不曾有用?”
安德山也跟着笑了两下,“心病如何有用呢?现在窦大人追魂锁命的传言已经闹的沸沸扬扬的了。”
刘嫖只觉得自己的怨气消散了一些,但还不够,只有弄死田蚡才对得起窦婴!
又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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