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仍在场上看着他们的林立中表情若有所思,直到两人消失在体育馆门口,他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嘶~~~”
此时,陆飞整个人斜倚在更衣室的椅背上,黑色的碎发已经被冷汗所浸湿,队医将他的篮球鞋小心脱下,果然,脚踝那里已经高高地肿起,轻轻碰到便让他的脸容痛苦地纠结。
“嘶~~~”
“。。。。。。”陆飞黑着脸,强忍着疼痛然后转头有些好笑地望着一旁的徐风,扯了扯嘴角,“喂,你鬼叫什么。”
低头查看着自己那一路过来被陆飞捏得青青红红的印记,“嘶~~~我说,嘶~~~~~你也太狠了吧。”徐风边呲牙咧嘴地轻呼着,边自顾自地拿起队医随身携带的医药箱里面一罐云南白药膏,往自己身上抹着。
“陈老师,这家伙到底要不要紧?”
“恩,我先给他冰敷着,这两天记得不能用温水,看这样子,应该就是简单的软组织挫伤,休息个十天半个月就没事了,但保险起见,我建议还是马上去医院拍个片子,排除骨折的可能性。”
说着,转过头,对着陆飞道,“老师现在安排你去离这里最近的人民医院,你把你父母联系方式告诉我,我让他们马上过去。”
在那一瞬,徐风分明看到陆飞的眼神突然便暗了下去,然后他听到他阴沉地说了句,“老师,他们有事,不在S市,我一个人能行。”
哎?徐风呆愣了下,现在数数日子,已经是离春节前三天了,大街小巷都是过年的气氛,而明天就是小年夜,在徐风的认知里面,这不管怎么样,都应该是家庭团聚的日子,而那陆飞的父母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那总得找个人陪你去吧,你现在都没法自己一个人走路啊。”队医收拾着东西,又看了看陆飞,心里不禁感叹着现在的父母啊,事业心都太重,自己的孩子出事都不管不顾的么。
看着队医欲言又止的表情,陆飞在心里冷笑,父母么?哼,再过两年,再过两年,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摆脱他们了。他记得,当他很小的时候,被一个人孤孤单单地丢在偌大的宴客厅一隅,看着紫醉金迷、筹光交错间,那些阿谀奉承,谄媚调笑的人们时,他就本能地从心底里升腾起一种深深厌恶。热情的拥抱掩不住眼底的冷漠,艳丽的妆容遮不掉赤裸的渴求,权、钱、色,来来回回各种暗地里的肮脏交易,虚幻和飘渺得让他几乎感觉不到真实,他憎恨和鄙夷,他不甘又无法摆脱,父亲,这个顶着如此崇高称谓的人,在他幼小的心里,留下的竟然是赤裸裸的伤痕和永远无法抹去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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