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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宁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轻轻一哼,下了楼,绕过客厅去厨房到了杯水,又大模大样地原路返回。
经过鸦雀无声的客厅时,江叔“嘿嘿”一笑,“现在这世道变了,阿猫阿狗都以为自己上得了台面,放肆胡言了。”
滕宁瞥了江叔一眼,淡淡的,可拿目光却象刀子一般划过,接着一笑,“螳螂都以为自己能够挡车,也怪不得这么多阿猫阿狗咋咋唬唬了。”
“你叫滕宁,是吧!”江叔也没生气,笑吟吟地看着滕宁。
滕宁转头看看江叔,改变了路线,干脆走到沙发近前,不客气地坐下,“我以为你应该叫我会长,原来宋清鸿都是这么教育手下的。”
“会长?”江叔“呵呵”笑起来,“你不是滕五,摆什么滕五的架子?”
滕宁也笑,“我没有摆滕五的架子,我摆的是滕宁的架子。”说着,上身微微前倾,“怎么?不服气?你们和常青会的合作,我们税前抽成20%,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在K市,你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好好的做守法生意,要么直接到监狱来个终身度假。滕五死了,是这样,就算他活过来,我也是这些话。”
滕宁看着众人的脸色,轻轻靠回沙发,“听人劝,吃饱饭。可别因为自己贪心,一定要吃那断头饭。”说着,又看看江叔,滕宁“吃”地一笑,“别以为只有自己聪明,别人都是傻子,那宏胡子我可是比你们了解得多。他明知金虎对你们已经没有价值,还是会千方百计地要去,其中的算盘我也猜不透,何况你们地处两市,在K市又毫无根基。别想着用人家,反而惹祸上身。”
滕宁连消带打,一席话竟说得众人哑口无言。滕宁端起水杯慢慢喝着,只听江叔一阵怪笑,“没想到一个给宋老大暖床的小崽子还别有见地。”滕宁手上一顿,抬眼看向江叔,江叔满不在乎地又说,“看来宋老大应该让床上的人清醒清醒,懂得咿咿呀呀□就好,还管什么闲事?”
话音刚落,一杯清水已经泼到江叔脸上了,滕宁清脆的声音响起,“你先好好清醒清醒吧!”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江叔已然大怒。这个姓滕的小子,三番两次地与自己不对盘。先是在就桌上拂他的面子,后是惹得宋清鸿把枪对准自己,现在又当众撕他的脸。
“臭小子,你不要命了!”说着,江叔伸出拐杖对着滕宁。清鸿帮的人都知道,这拐杖是特制防身的,只要江叔按下机关就会射出伤人利刃。如今仗头对着滕宁的要害,气氛一触即发,杜文海直觉知道不好,刚要上前阻拦,一个人影飞身站到了滕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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