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了?”
滕宁看向宋清鸿,宣告般地说,“滕三来了!”
宋清鸿眨眨眼睛,“我知道,我们昨晚一起见过,你忘了?”
滕宁垂头凝神,“他来干什么?他是怎么来的?你抓他来的?”
宋清鸿叹了口气,“滕三是道上一霸,想抓他,恐怕他身上不会有一块好皮肉,我也得死上几个弟兄。是他自己来的。”说着,宋清鸿抱着滕宁又躺下,安抚地说,“还早,再睡一会儿,醒了你自己问他。”
“你让我见他?”滕宁怀疑地抬头看着宋清鸿,宋清鸿心中一滞,“为什么不?”
滕宁躺在宋清鸿怀里,转头看向窗外,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滕三能来,他是既高兴,又担心;既想现在就去找滕三大哭一场,又觉得见他有些胆怯。
是自己要跑的,是自己要独自解决的,但自己私自的行动一定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滕三来了,算是为了自己只身犯险,出了事可怎么好?而且见了滕三,就等于知道了孟繁华的消息。他的消息,滕宁想知道,却又不敢知道。
孟繁华就好像心上的一个伤口,明知道会疼,但还是会尝试着去碰。碰一次,疼一次。好不容易现在能克制住自己的手、自己的心,滕三又来了。他会带着过去的记忆站在自己面前,不论是记住还是探究都那么容易。滕宁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忍住不去碰、不去想。
身后的宋清鸿叹了口气,卡在滕宁腰上的手臂用力,让他面冲自己。
“怎么?见自己的手下还紧张?昨晚是谁说自己是常青会会长的?”宋清鸿调笑。
滕宁瞪向宋清鸿,“哼!昨晚不知是谁的手下不把你放在眼里,想在这里动手。”
“放心,他们再也不敢了。”宋清鸿轻拍他的后背,嘴唇吻上他的眼睛,“先睡觉,一觉醒来,一切都自有答案。”
迷迷糊糊又睡了一会儿,身边人一动,滕宁就醒了。这一觉睡得疲惫,明明头很重,但意识就是那么清醒。
看了看滕宁的脸色,宋清鸿在他额角上吻了吻,“再躺会儿,闭目养神,不然今天头又要疼。”
提起头疼,滕宁蹙蹙眉头。这已经成了他的老毛病,可能是因为近来耗神,也可能是因为上一次喝酒伤神,这个神经痛的毛病算是落下了。宋清鸿也请过医生来治疗,可除了有效的按摩没有其他方法。神经性头痛说来就来,常常是宋清鸿在一边伺候着。若不是头疼起来没有余力顾及其他,滕宁早就想探究一下宋清鸿对待自己的诡异内心活动了,对人质的温情表现,这一点《犯罪心理学》里可没有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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