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什么样,回来的时候就是什么样。多的,只是手上的伤痕,后背的瘀青,以及满心疲惫。不是滕宁不想走,而是如他对冯崖所说的,人命债他还不起,也自知没有那么粗的神经去承受压力。
滕宁不想去看滕三带着质问的目光,简单点头便擦身而过,宋清鸿还找了医生过来,为滕宁包扎。
宋清鸿亲手为他后背的瘀青上了药酒,可医生在包扎手腕的时候别有深意地看了看宋清鸿。
“宋,不要这么激烈。”医生的语气中带着责备,这话说得宋清鸿和滕宁都是一愣。
“有专业的道具可以避免伤害,不要告诉我你一个成年人连这些都不懂。”就算滕宁一直不明白这个带着大口罩的医生为什么总是可以对宋清鸿不客气的直言直语,可是他这样直白的将猜测敲成现实也是足矣令人震惊的。
看着一张大白口罩,滕宁目瞪口呆。
宋清鸿则是脸皮一阵抽搐,深吸了几口气,什么话也没说。
等医生出门良久,滕宁才终于“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还好这口儿!”。宋清鸿已经搂上滕宁,也“呵呵”笑着吻上他手腕上整齐的纱布,“唉,他也不想想,我怎么舍得?”
笑过之后,又是一阵倦怠。滕宁叹着气靠在宋清鸿怀里,心想,人啊,就是这么的容易苦恼,又转眼会被其他事情转移注意。无论悲伤还是欢愉,都无法持久。
奔波了一天,费神了一天,滕宁累得连东西都不想吃。宋清鸿叫人端来滕宁最爱的皮蛋瘦肉粥,盯着他吃下去,然后坐在床边,看着他入睡。
迷蒙之间,滕宁觉得今晚的宋清鸿有些奇怪,却有说不上是哪里奇怪。只是的确累得没有余力去想,刚合上眼睛,就坠入了梦乡。
看时间差不多了,林新就站在宋清鸿的卧室门口等候。没多久,宋清鸿就轻手轻脚地开门出来,见到林新,一点头,沉默着往外走。
两人出了别墅大门,走向院子里的偏方房,这段时间,林新和滕三就住在这里。
滕三的屋子门大开着,灯火通明,几个小弟在门等候,见了宋清鸿,一声声低沉的“老大来了”往里面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