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颌,“不要敷衍我,他做了什么我很清楚。他要为他的错误而负责,我清鸿帮的刑堂已经很久没有开了,我不介意让他见识一下。”
滕宁猛地向宋清鸿抓去,“他不是你们清鸿帮的人!”
宋清鸿闪身躲开,别开目光,转身离开。
“你不能这样!要罚就罚我!你可以杀了我,但是你不能滕三!”滕宁冲着宋清鸿的背影大喊,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又是宁可自己死?”宋清鸿回头看着滕宁,忽然“呵呵”笑出来,“先是孟繁华,再是滕三,以后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什么人冒出来值得你去死。”宋清鸿摇头,“我知道你聪明,但不知道你这么心狠,抓着我唯一的短处不放。”
宋清鸿深深看着滕宁,眼神明明灭灭,“你知道,我从来没有,也永远不会真正伤害你。”说完,宋清鸿摔门而去。
滕宁看着房门“咣”地被摔上,愣了好一会儿,额角的伤口一跳一跳地疼。滕三的伤不知道怎么样了,宋清鸿的话也不知会不会变成可怕的现实……滕宁痛苦地捧住自己的头,倒在床上,又来了,那该死的神经痛。
疼痛折磨着滕宁,滕宁也在折磨着自己。怎么?逃走不对吗?谁愿意被禁锢在这么一片有限的天地里?难道他滕宁是个大傻瓜?美好的自由不要?他宋清鸿又凭什么这么对待自己?滕宁在疼痛中反复对自己说,我不是他的玩物,能走就走有什么不对?那是一定要走的,是一定要试的。如果试都不试,就真的对不起滕三,对不起自己。试过了,以后就不会不甘心,不会……
滕宁猛然抬头,如果试过了却没有成功,或者知道根本不会成功,那么自己是不是就甘心了呢?滕宁一阵心慌,直觉告诉他,那还不是他眼下最需要考虑的问题,但是那如脱缰野马般的思绪执着地挡在眼前。
滕宁闭上眼睛,宋清鸿说得对。为什么自己总是会有恃无恐,在宋清鸿面前什么都放得开、放得下,是因为其实他知道并且相信,宋清鸿不会真正地伤害自己。他之所以放得下、敢放下,是因为确信宋清鸿不会放下、不能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事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