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了,”宋清鸿说,“把眼睛闭上,再多睡会儿。”
滕宁依言闭上眼睛,发现再想睁开可就困难了。这样也好,上半夜后背疼得睡不着,宋清鸿在身边他也不敢动,现在这样睡过去,也不错。滕宁逐渐睡去,模糊地觉得不断有人解决着自己身上蒸腾的燥热,擦拭着汗水,手背的些微刺痛后,就是那熟悉的温润嘴唇。滕宁睡了,嘴角带着微笑的弧度。
坐在露台上,滕宁光看着对面翻阅报纸的宋清鸿,忽然觉得不可思议。是的,从那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夜晚开始,清鸿帮的宋清鸿就变了个样子。专横冷漠的态度不见了,代替那些的是融入生活每一个细节的温柔。
滕宁每天吃什么饭、喝什么水、上什么药,宋清鸿都了如指掌、亲自过问。就连刚才到露台上小坐,他都抢先在椅背上放上柔软的靠垫。
“伤口都结痂了,医生说再有几天就没事了。”对宋清鸿极其自然的行动,滕宁总有一种面部抽搐的冲动。
“那不是还要几天才会没事吗?”宋清鸿温柔归温柔,在这种事上却是不容商量。
除此之外,每次伤口换药,前来的医生都像是摆设,宋清鸿都要亲自动手。滕宁不甚在意伤口的疼痛,他在意的是宋清鸿每次上要时铁青的脸色。是的,每次看到滕宁后背的伤痕,宋清鸿就会不自觉地抿紧了嘴唇,上升的怒气整个屋子里的人都能感觉得到。
白口罩医生自然是久经考验,“宋,就算你用眼睛瞪着它,伤口也不会自然愈合。”
滕宁则会无奈地转头,“受伤的是我,你能不能不要再生气了?”
宋清鸿总会深吸一口气,麻利地将药涂好。有一次医生先走,宋清鸿才低声说,“我是在生自己的气,滕宁,跟你没关系。”
滕宁顿时又是个大红脸,催悲地将头埋进枕头。
“我这么好看?”
滕宁一晃神,只见宋清鸿的目光从报纸上方射过来,神情中带着打趣。这才发现,自己盯着人家看的时间过长。
滕宁咳嗽一声,拿起边桌上的葡萄吃了一粒,故作平静地说,“你长得是还不错。”
“你刚才在想什么?”宋清鸿见了滕宁的神情,干脆将报纸叠起来,一副“我要专心跟你聊天”的架式。
滕宁眨了眨眼睛,想什么,总不能说自己在发贱地反复回想这些天宋清鸿的点滴表现吧!
滕宁聚集起自己所能拥有的最认真的表情,“我在想,滕三的伤比我重,但是他为什么昨天就能恢复训练了呢?”
宋清鸿原本比较高涨的情绪顿时沉了下来,“你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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