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又拿起书翻看,林新也不急,安静地坐在对面看着滕三。这不是他第一次仔细端详滕三了,从当初俱乐部里徒手开瓶开始,一直到现在,滕三都是一个令人感到微妙的人。他是一把锋利的刀,但却总是藏在刀鞘里;他是一块坚硬的铁,但却蓄势在绵软中。如果需要,他可以温和体贴地对待滕宁;如果必要,他可以象昨晚那样坚决果断。道上崇尚强者,但没有人会质疑滕三是不是一个强者。
滕三感觉到林新的视线,却没有抬头。良久才说,“你不累吗?”
林新痞痞地笑着起身,“赶人还真直接。”说完出了门,片刻之后,隔壁的门声一响,滕三也放下了手里的书,转头看向窗外,天色已经大亮,他一抬手,关了灯。
虽然时间还早,但能看出滕宁睡得并不安稳。一会儿蹙着眉头,一会儿动动手脚。宋清鸿一夜没睡,从楼下上来之后就一直歪在床上,专心致志地看着滕宁。以前从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身上、心里也会有一个实打实的弱点,碰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能碰他。
看着滕宁的睡脸,宋清鸿觉得幸运。那么混乱不堪的开始,能有这样甜蜜的结局,真的需要老天帮忙才行。既然这样,就要力争让它完美才是。不能有闪失,任何闪失。
宋清鸿轻吻滕宁闭着的眼睛,滕宁不耐烦地转过头去。宋清鸿笑了,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这一个人,能够好不掩饰地在自己面前表示自己的意愿,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哪怕是睡着了。
太阳渐渐升起,阳光从窗子外一点点地浸透过来,显示撒在地上,然后爬上了床,然后将床上的两个人笼罩在一处。
宋清鸿开始在心里默默念着滕宁的名字,在经历过那样残酷血腥的一个夜晚,能够在清晨的阳光里念念爱人的名字,这真是一见美好的事情。
刚念到第100遍,滕宁忽然睁开了眼睛。
一记长吻之后,宋清鸿笑着对滕宁说,“回去吧,滕宁,回常青会。”
滕宁眨眨眼睛,几乎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没有清醒。
宋清鸿不舍地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