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战友。
“少尉!”秦君缓缓从地方站起来,用手背擦掉唇边的血严厉唤住他。
梁上君转身气势汹汹瞪着他,想再揍他一顿的意思非常明显。
秦君弯腰捡起地上的帽子,弹弹上面的灰走向他,为他戴上。“先别摘。”强硬制止他的行为,秦君握住他手臂镇静的讲。“九号还没回来,向他敬完礼再走。他是军人,只有敬礼才是对他的肯定。”
梁上君鼓着脸瞪着他,死死的瞪着他,很久后才愤愤抽出手闷头走出去。
九号回来的很安静,就那么安静的躺在担架上,被两个老鸟抬回驻地。
菜鸟们徒手为他立了衣冠冢,因为他还得还给他的父母,他们无权葬掉,正如无权把他葬入烈士园。
静静看着那张年青的面孔,士兵们都很安静,安静的脱下帽子,安静的向他鞠躬。安静的站着,等雪花把自己落满身才转身。
“长官,这都是我的失误。”帐篷里,负责狙击九号的老鸟自责的讲。
“这不关你的事。”秦君没有看他,把又看过一次的九号档案收起来,放进文件夹里。这个兵是他直接问任团要的,这下要怎么跟他讲。
“不长官,若是我早一点发现他离开藏身处,也不会至于找不到他而让他冻死外头。”
秦君仰头望了一下天,叹道。“这是战场,意外是不可避免的。你先下去吧,这事我会处理。”
刺客动动嘴,最后还是沉默的敬礼离开。
回程很顺利,几架武真接走所有的士兵军官,一如来的平静,除了当事人,没有人知道这座绵绵不绝的山峦里发生过怎样的重大训练,还有安静葬在某处的衣冠冢。
“裘欢少尉,一起走吧,我们直接回H市。”武直哗哗转动旋桨叶,王健在所有菜鸟都上去后,向站在远处的梁上君讲。
梁上君一身单薄的便装站在寒风中,身无一件军中东西。他看了看没有关上机门都望着自己的战友,站着没有动。不过是小兴安岭,他能徒步走出去,即使身无分文他也能回到H市。
气氛有些沉重,他们都在等待,等待他想好答案。
这时,手扣在军刺上的将军笔直走来,挺拔的身姿在黑色贝雷帽下配上绿色的军装很是霸气,他身后跟着两个做苦力扛着装备的老鸟。秦君越过梁上君走向武直,等部下都上去后才侧头看了看一身便装的梁上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