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卷轴一般,虽是朦胧却意境深远,有时寥寥数笔点缀山野,给人一种‘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之感;有时浓墨重彩细致勾勒,给人一种‘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之意;有时又浅尝辄止欲言又止,给人一种‘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之愁。一弯碧波蜿蜒曲展远映晚霞,将这山野、荣华、幽思串在了一起,犹如人生一般有苦有甜,曲径悠远。”“有这么离奇么,好似天上人间一般。”嘬叽鬼言而却之,心向往之的问道。
流利虫呛道:“这不是那皮影老者说的么,我又没进去过!”嘬叽鬼像是恍然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大白天你是怎么看的皮影?”流利虫不屑道:“不能用黑布盖着看么,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说自己看了,老子是在旁边听得不行么?”“你刚下水时还说了呢”嘬叽鬼不满道。流利虫争论:“我不能看到别人在看戏么,要听我讲就闭嘴,哔哔叨叨,还听不听?”嘬叽鬼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俯下身子接着摸鸭蛋。两个人虽是相依为命,但性格相悖,时而吵闹。其实贫贱相依之人,往往相互看不上眼,觉得对方无用,不能给自己带来幸福。而生死离别之际,却又浓情于常人,人性如此而已。
当下嘬叽鬼闭了嘴不再言语,流利虫反而心中歉然,觉得自己说的话重了些,但又不好解释。遂更起劲的讲道:“那王员外迈步走到近处,只见那亭檐飞扬,玄女氤焉;歌台暖响,天籁隐焉;高楼巍峨,邀月引仙;暖阁半露,藏娇嫔焉;云轩高筑,墨香掩兮;舞榭悬波,妩媚倩兮;廊腰缦回,纵云攀梯;街坊邻里,烟火奂兮。月漏华光,殿阁摆宴,王员外只觉得自己云里雾里,如梦似幻,宴席中推杯换盏,却不知眼前哪个;舞池中左拥右抱,而不意欢乐为谁;不知不觉中憨态毕露酒意熏然,觥筹交错中席地而卧便鼾声骤起。”“那小舅子跑哪去了,怎么就不见了?”嘬叽鬼不解道。
流利虫回道:“早跑到一边找乐子去了,在这仙乐府中,他哪还顾得上他姐夫。那王员外还在游览庭园之时,就已经找不到他人了。等到王员外口渴而醒,只见偌大个殿阁中留下了自己一人,与之前的喧嚣对比,不免一阵凄凉。挣扎着喝了口茶水,起身小解,步履蹒跚走出殿阁,浓雾弥漫中隐约间看到一女子亭亭玉立在长廊尽头。不知是园中桂馥兰馨还那女子身上气息,一股淡淡幽香若隐若现,沁人心脾。这股香气竟将王员外的尿意顶了回去,这王员外想着反正钱已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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