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
颜冰靠在床上看台本,一脸专注的表情。刚洗完澡,发梢上还残留没来得及擦干的水滴,程流年蹭到他身边,用手轻轻拢了一下他半湿的头发。判断这种程度应该不至于受凉,于是去浴室找了条干毛巾,不声不响仔细用尽量不影响他的动作幅度替他擦。
“不是说累了么?怎么还在看台本?”程流年至少知道录音和演电视的区别,配音演员是不需要把台本背下来的。
“我默戏。”被擦干了头发终究是舒服了点,颜冰拨冗回答了一下。
“那我帮你搭戏呗?”程流年玩笑似地随口一说,本没想过颜冰会继续搭理他,谁料颜冰竟转过头来认真地看了他一眼,他倒被看得一愣,“可以?”
“好啊。”
颜冰不喜欢程流年碰他工作上的事是他们俩之间俗成约定的共识,所以今天这个状况实在难得,程流年于是丢开毛巾,兴致勃勃好像是要干一番大事业的样子,速度爬上床。眼瞅着也没有第二份台本可供他用,便搂过颜冰的肩膀,缩小两人间的缝隙:“可不许因为我演得不好就给我脸色。”
“不会。”颜冰也没跟他计较两人姿势的问题,指了指台本上的某处,“你念这个‘张定山’的台词。”
“那个军阀?”程流年嘀咕了一声。
“嗯?”颜冰不无意外地发出疑问,“居然知道。”
“我不是说过,那朗读CD我听过么?”程流年顿了下,又道,“你翻的那本小说我也看了几页。”
颜冰又“嗯”了一声,便开始轻声念他“凤唯”的台词。
【张铁,字定山,是割据时期的军阀头目之一。他初识凤唯并非是在戏园子里,但喜欢听戏的张定山却无可避免地对舞台上风华绝代的凤唯沉醉不已。只不过素来以强权掠夺作为行事方式的张定山,自以为已用了最大的诚意表现出的拳拳爱意,对凤唯来说,全是多余的东西,那是凤唯根本不屑去多看一眼的东西。
“凤唯,这都几个月了,我张定山这面子算是被你踩脚底下了。”张定山的忍耐从来都是限量供应,纵然凤唯此刻还是他的心头之好,也由不得予取予求。
“梨园行妄自轻薄之人难道还少了?你大可找自甘下贱的来陪你,凤唯虽是一介伶人,至多就是一条命,别的你想要,却是没有。”
“我要那些个粉头有什么趣味?”张定山自认眼光素来是好的,凤唯越是轻狂,他越是觉得别具一格。若不然他也不会来来去去几个月,修身养性般一直在园子里看戏,偶尔约个宵夜,即使被一概回绝,只要在
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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