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多绝妙的主意诶。
罗老夫人叹叹息,拨了拨茶盖,便命了婆子去把人领进来说话。
也不是她刻板势利,非要多大的望门联姻。若当年魏家能由工部侍郎再往上升一升,这桩婚事罗老夫人也就不置喙什么。可偏偏魏家却是没落了,去了那犄角旮旯的筠州府,那就怪不得她了。
这会儿谢府上下老小都还未散,皆想看看传说中订了姻亲的魏家小姐,便仍旧坐在两侧下首的位置上等候。
尤其大房夫人汤氏,更是两眼透出好整以暇的光芒。
罗老夫人是最重门第的,她出自河东罗氏,谢老太傅则为陵州谢氏的嫡系传承,因着门第见识相当,老两口一辈子过得顺风顺水,脸都不曾红过一回。
正因为自己过得顺遂,她早先在儿子谢征与谢衍的婚事上便也通融宽和,未加严束。岂料娶进来两房媳妇,一个汤氏心思繁杂,一个祁氏贪悠躲懒。
罗老夫人也就只能在孙儿辈的娶亲上,严苛择选把关了。至少从目前已进门的大孙媳妇来看,小两口端庄互敬,德言容功皆具,可见这种严苛还是很见效的。
于是在罗老夫人骨子里,便越发笃定了婚姻离不开门第的匹配。
虽然门阀的禁婚习俗已渐淘汰,但绝不能委屈了老三敬彦。
——阖府这么多个孙子,老太太单就偏心着老三谢敬彦,还不就是因为当年他出生时,不晓得谁嚷嚷传说了几句话。
说是老三落地时,院子里的清风好似一瞬拨聚而过,草叶花木都凝盛了精气一般,分外地醒目。恰逢那阵子谢老太傅又升了官阶,因此便都认为这个孙子是有运道的。
他可是谢太傅临终前定下的最年轻宗族长,负重致远,不容懈怠。
这种情况下,怎能够引进来个出身不正的“假公主”?
是以,眼瞅着选驸马的日子渐进,罗老夫人都感到夜不思寐了。
适才晨昏定省结束,听下人进来禀报说,魏家的小姐到访了,总算才叫她松了口气。
以魏家重仁礼、讲气节的识相作风,先且把姑娘叫来京中做个挡箭牌,等饴淳公主选完了驸马,再用些伎俩让魏家自个儿提出退婚。如此,既能挡掉饴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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