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嬷习惯了姑娘的怯生躲事,便赶着开口解释道:“多劳老夫人牵挂,筠州府虽远僻些,然而水米之乡,饮食用度确为丰足的。平素鸽姐儿能吃足睡,将养得宜,这大冬天的你握握她手心,可暖和。姑娘心里敬仰老夫人,大约这一路上惦着事,略耗神了些,过些天就养回来了。”
说着牵起魏妆的莹嫩手腕,向众人颔首,目中颇有满足之意。自原配夫人庄氏故去后,沈嬷便对鸽姐儿尽心竭力的周到,看小姐就好如看一副完美的画作,不信谁人舍得不夸。
魏妆作似少女羞涩,微微赧红脸颊。
果然罗老夫人特意眼尖一瞥,那淡绿银丝罩衣下分明束着姣好的曲线,娇甸甸与纤蛮都恰到好处的惑人。
尤物天生,魏女姝绝也。
说来当年谢、魏、还有大鸿胪褚家的关系曾交好过,但谢家亲向帝后,褚家近太后,而工部侍郎魏祖父在外负责的一项工程,因当地官员贪贿而发生事故。魏祖父连累担责,在极力完成工程后痛心引咎辞官,此后郁郁寡欢,几家便逐渐疏离。
魏家是个恭顺识体的人家,自从没落后就主动不高攀了。魏邦远娶了商女,生下长女魏妆,看在罗老夫人眼里,门第也实为低微,如何能与自个清风霁月的三公子相配?
她这次虽然派了船只护送姑娘入京,除了要做给盛安京的那些人看,好把老三敬彦已有订亲的话风传出去,也是为了不显山露水的让魏家察觉寒碜。至于昨夜突降的寒雪,她当然不会派人去接了。
没想到,区区筠州府竟藏着魏女这般绝色,真个出乎她意料了。
罗老夫人又定住睛,让魏妆看清楚自己在打量她。结果姑娘家未受震慑,仍是抿抿唇,落落大方地回笑。
然并不适合谢府,谢府贵媳不须如此夭娆之貌。老三谢敬彦如玉清骨,怕是更为拒绝。
罗老夫人垂下眼,清了清嗓子又缓和道:“却是一路辛苦了,辗转不说,还要坐船折腾。也是我罗君鸿烁,许多年没见这丫头,便想叫来在身边瞧瞧。还是离得远呐,若能与当年魏老侍郎在时一样,都于京中各坊住着,那就能像其他的官贵千金,几时想见了一柱香就能到。唉,可怜今时不比往日喽!”
老妇人一堵雍贵气势无从安放,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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