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毫少半分都不够如此恰到景致。
难怪饴淳公主仗着得宠,非要熬到十九岁才选婿,试问哪个女子能不心慕之?
邱公公连忙暗戳彭承旨的胳膊,眨眼睛。
彭承旨会意,只好为难地咳嗽道:“咳,还有一事。五日后皇上要在锦卉园里设宴,进讲经学,请了几位公主后妃与大臣之女来听讲。我斟酌之下,还是叫谢大人你去。”
皇上年近五十,早年征战沙场,如今四方平定,安邦睦交,便想筹备些攘外安内的喜庆活动,朝廷关于朝贡的典章亦要重修调整。此时三月底,五月便要上呈定稿,时间紧迫。
谢敬彦天赋斐然,落笔成章,可谓点石成金,三五两句就能切中要点,颇得御前赏识。
廷试钦点状元后,入翰林院修撰,隔年府上便为老太傅守丁忧了。但皇帝这几年也没让他闲着,只允了他每月公干十四日,到年初除礼后,自是变得更加忙碌了。
眼见男子拂袍在桌案旁坐下,彭承旨便拍拍面前的一叠厚纸,说道:“今岁八月,北契、靺鞨等夷国前来朝贡,然观吾朝之典章,多承袭旧朝沿制,皇上命尽快系统重整。这些是你沐休期间,我让韦编修与郭检讨搜集的资料,你用来参考。大约半月内撰出一份初章,我呈与圣前过目。”
谢敬彦翻了翻那纸页上密密麻麻的文字,这些对于他一目十行的阅览习惯,却都是小事。
谢敬彦尚是个从六品的翰林修撰,待两月后考核,再决定升阶与选调。
但秉烛熬夜在所难免。
他应道:“好,我尽快。”
果然是谢太傅言传身教出的后辈,有如怀瑾握瑜啊。
彭承旨欣慰地舒了口气。
年轻男子的嗓音带着温润磁性,一种重力的清凛,彰显矜贵而冷澈。
看他开始忙碌,便不好再打扰,喜滋滋地抱着拂尘回宫复命去也。
*
倾烟苑里,魏妆坐在正屋的缎面圆椅上,看婢女们将物什搬进来,井然有序地布置着,省心极了。
跳出圈子后再看,谢府治家规矩方圆,这府上的奴仆从一等到五等无不细致入微。
当真不必事事躬亲,还讨不着男人的半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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