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谢敬彦仿佛变了个人,只想着占有。他用力掐捻她的薄肩,想将她更深地拘紧在怀中。
而时至今日的现实,谢敬彦从未体会过雌雄。
无法形容那陌生到眩晕的迷醉,只觉似云雾般的香韧幽柔。
他是在半夜寅时惊醒的,一幕墨发轻垂于肩脊,宫绸中衣下透出了细汗。
好一瞬才恍然回神过来,发现自己手中竟握着那块火凤玉璧,而枕边是白日穿过的锦袍,衣袂上依稀沾过魏女的幽幽浅香。
梦中谢敬彦端坐案前修一副古琴,女子嫚嫚碎步端来一碗汤羹。虽始终窥不清她的模样,却能察觉对他的含情脉脉,眼眸中涌动的俱都是他身影。
她煲汤喜欢放香叶,但他其实更钟意原滋原味的清淡。但她既褒了,他也无不喜欢,喝就是。
他喝完汤后,还剩余一些。女子便舀起汤勺,非要他将碗底的喝干净。然后坐在他的怀中,让他教抚琴。
彼时情感,似乎尚未有之前梦中的那些深壑。谢敬彦竟也纵容她,握住她纤腕,手把手叫她弹。
可他俊雅脸庞贴近她的发鬓,她却羞红了耳根。忽而两人的唇逐渐覆紧,情不自禁拥缠了起来。
他原以为前夜女子既在臂弯死去,那么一段梦便该结尾。
谁料到却更为深入。
谢敬彦的手探入她丝襟,附耳问:“作何裹束这个?”
女子低喃:“婆婆嘱我朴实。夫君若不喜欢,我便解束。”
她称他夫君。
谢敬彦便未置语,更不愿旁人窥去了她的妩媚。他掌心扣住女子纤细腰肢,散开她的发髻,而后宽肩俯下,沁入那馨柔的青丝之间。
彼此情难自已时,他便将她摁至了旁边的琴案上。女子细吟的声息随着琴弦的拨动,在长案上逐渐弹奏开扭转的乐音。
忽而抬头望,看到前方走来一个姝色少女。窈窕的身段,穿四喜如意长裙,鹅黄色的樱枝妆花罩衣。绾一堕蓬松凌云髻,斜插简单的白狐初心簪,姿容娇慵艳绝。
虽看似婉弱,却又有一抹柔韧的硬气。在看见他后,便掀起细密的睫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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