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与谢莹的这一盆有关。
对于一种花的诞生价值而言,确为可惜了。她看看能不能救回它。
他们悦悠堂可以说是整个盛安京最出名的花坊了,即便地方不大,但花艺过硬。而眼下的乌堂主,嗜花似命,唯好自由,更比前任老堂主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宫中出高价聘请,乌堂主都推拒了。
眼前这位小姐竟胸有成竹,莫非比自家堂主还厉害?
但总归先试试才知道,便将东西接了过来。
谢莹总算宽了些心,牵着魏妆往院外走去。
只见回廊上过来两名鲜亮的女子,左边的身段略腴润,
谢莹倒吸口冷气,着急发问道:“那该怎么办才好?严伯,这盆长寿花谁搬来的,哪家的?怎就专专在上风口对着我的香玉牡丹?我多难才买到的呢!”
严管家也甚为难,低头思索:“这个……似是林府仆人搬进来的,我见花朵饱满,并无虫害,又与三小姐你的牡丹有一定距离,便未挪移。怎料竟藏了这种孢子,难怪堂主调理牡丹叶的过程中反复多次。”
林府……歹毒。
气得谢莹捏起小拳:“又是林梓瑶那个心机女,她果真一日不算计我都不过瘾。”
这林府乃是三品光禄大夫,林梓瑶在谢莹与奚家公子订亲前,似曾爱慕过。是以,日常总以各种名目使绊子。
严管家不由叹气,他一个普普通通花农,哪能猜出贵女们的那些繁复心思。
长寿花本身抗害能力较强,且花朵叶片堆簇,孢子隐在其中不宜被发觉。但上风口的风一吹,就容易落到本就基础薄弱的香玉牡丹上,在牡丹叶上肆意反复繁殖。
魏妆叫来那边的小徒弟,把花盆抬至另一处,又从藤箱中取出一小瓷瓶粉末,用水兑了些淋洒到花叶上。
少顷,拿起一包土壤并剩下的粉末,转身交给严管家道:“我这里有些特制的养料,严伯且将它覆在花盆表面。其余药粉每日傍晚喷一次,若能有用,大约三五天就能看出变化来,七天左右白斑消失,之后便能修复茁壮。烦请严伯照应着,若见效请上门告知,届时我再调整。”
严管家看着姑娘虽面生,却妍姿俏丽,且说得条条是道,心下颇感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