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指骨的力道很像想捏死这条蛇,好半晌才问道:“什么事?”
他平日里吊儿郎当没个正经,但真从曹都尉军里点了士兵,组了个临时的队伍办案,也能严肃起来。
二十多士兵四散开来,拿着容松拟定的问题,分别审讯其余姬妾和家丁去了。
天色渐晚,疏星斗转。淡月横斜。
审讯很多时候就像熬鹰,夜间有奇效,但小郡主不可能陪他们干熬。
昔咏便催促着宣榕去客栈歇息。
第8章新生
方才那一瞬触感冰凉,隐有蛇类的阴森滑腻。
宣榕反应过来是什么,倒也没被吓到,只失笑:“它是想咬我吗?”
“……不是。”耶律尧额角青筋跳动,“这畜生犯病了,别管它。”
宣榕有些许不放心:“别让它伤人。”
翌日来报时,她却摇了摇头:“所有人口风一致。一口咬死了毫不知情。甚至还牵扯出曹孟那些狐朋狗友,说他们也可能下毒。”
昔咏抿了抿唇:“您不让用刑……可能要磨很久才能有突破口。另外,恕臣办事不力,没查到毒源。曹宅、瓜州药铺,都没线索。”
宣榕起得早,已照例临完一张字帖,笔下,是写了一半,准备过几日和家书一起寄回望都,给父亲评阅批示的《漕灌论》。
她微微一愣,放下笔:“像是凭空出现的吗?”
“对。”
耶律尧似是胃口不好,只要了杯茶喝,略一思索:
“比较常用的有两种。第一,用鎏金红石碾碎,冶炼,融化后,用汁液混合雄黄,能得到不算纯的‘琵琶行’。第二种,西域那边有一种三秋草,里面含有这种毒。”
昔大人从这两个渠道摸查,一无所获。
宣榕试探问了句:“有没有比较罕见的……以人成毒的法子?”
本以为耶律尧会否认,没想到,他点了点头:“有。”
“放心,不会。”耶律尧扼住银环的七寸,见蛇安分下来,畏畏缩缩趴回木几上,方又问道,“找我什么事?”
在宣榕的待客之道里,没有站着问话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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