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啼啼的,污了他名声,让他在人前难堪……?”
最终,一个长袍书生跃然纸上,一张全身,一张面部特写。
人画好了,宣榕停了笔,刚想问画得准不准,抬起头,发现宋桑早已泪流满面,见她望来,慌忙用袖角擦拭掉一边眼的泪水,道:“小姐画得真好,您是想用这画寻人吗?用完后,能不能给我留个念想?”
宣榕递去一方帕子:“到时候给你画张新的。”
宋桑经历一晚上逃命,早就浑身狼狈,没敢接:“小姐我……”
宣榕无奈。
这些混迹官场的老油条脸皮厚着呢,怎会因此就痛下杀手?
她有另一个怀疑——“章平”是顶替的,是萧家人,真正的章平早已被害。
但目前没证据,看章平信誓旦旦说他是陇西人,极有可能多年来仗着朝中有人,不断修正身份……真相还能被挖掘出几分来,不好说。
于是,她换了个委婉的说法:“章大人同你夫君,有可能旧识。说不定他想掩盖什么往事……宋夫人,当年你丈夫北上赴考,有给你写信吗?”
昔咏道:“对!他既然能操纵人,让他直接问章平不就好了!”
晨光渐起,日出山岗,金色逐渐铺于内室。
“昔大人,你浪迹江湖时候,有听说过‘琉璃净火蛊’没有?”宣榕忽然很轻地道,“耶律尧身上的蛊毒是这个。”
昔咏猛然一惊:“怎么会!这玩意不早绝种了吗?那怪不得——”
宣榕只叹道:“凡事皆有代价。他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于自身无损地操控人?”
宣榕便握了她手,将帕子放在她掌心,柔声道:“夫人受惊了,先去洗漱歇息一下,不过有一点——之后无论是谁问起,夫人都请咬死了,你未碰到追杀。”
“……好,都听小姐的。”
等宋桑走后,宣榕还在看着画像出神。
昔咏胡乱给镖客们箭伤上撒了点药粉,防止他们感染丧命,捆扎实了塞到小房锁住,问道:“郡主,这俩人怎么处理?”
“意图谋杀人者,徒三年;已伤者,绞;已杀者,斩——【注】”宣榕下意识背了出来,随即失笑,“先搁放着,别让他们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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