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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虹便扇了扇翅膀,像是在指地。
宣榕顺着往地上看去,只见地上是一排排狼的爪印。很深,像是爪上沾了污泥。
后来,众生的苦难,将她一刀一刀,雕成了香火里的神像。
无边悲悯,无边苦楚。
无边孤独。
*
这一觉,宣榕睡到傍晚才醒。
耶律尧:“洗澡不会?”
阿望囫囵着爬上岸:“呜呜呜。”
耶律尧:“……”
他似乎看不下去了,认命地叹了口气,咔擦两声,
沉重的玄铁护腕坠地,又开始挽袖子,露出一截肌理紧实的小臂——像是要替阿望洗澡。
宣榕:“???”
她将花插进瓶里,下楼,跟着爪印一路来到不远处的河边。
就看到一只漆黑的不明物体,在清澈的河水里撒着欢。
宣榕:“………………”
仔细一看,那不明物体是阿望。再定眼一看,它主人满脸阴沉地立在岸上,看它散德行。
刚走没两步,哗啦一阵水声,阿望从岸上跳入池塘。
渐起的水雾将耶律尧浇了个满身。
宣榕莫名心虚起来。
心道:“总不能是去为我摘花惹得一身泥巴吧?”
这样想着,她不由得走了近了点,又因为心虚,那步子迈得也轻。
耶律尧本抱臂在岸,冷眼旁观,但见到阿望将自己越搞越糟,终是额头青筋跳了跳,忍不住问道:“你就只会在雪地里打滚除尘吗?”
阿望特自豪地叫了声:“呜呜!”
他微微侧身,只能看到左侧是一幅青灰雪狼图。孤狼引颈长啸,诡谲艳丽的枝蔓图腾缠绕,既野又邪。刺青之下,像有殷红灼然的色泽纵横于皮肤,就好像刺青是为了遮住它们似的。
再往右侧,也有图案,但看不分明了。
被青年绷紧起伏的肩背肌理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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