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榕迟疑道,“那恐怕不行。大伯母是话多,又爱过分操心,每天唠叨得堂哥痛不欲生,所以,我让她念经,一遍两万字,两个时辰就过去了。”
昔咏:“……”
第三,若有任何不对劲,杀。
宣榕如实道:“没了人在耳边指挥,估计堂哥这才重拾热情。你那军营不行,念一遍,估计他们倒头就能睡。”
昔咏表情一言难尽:“……臣明白了。”
她捧起第三封书信递给宣榕,道:“这封信落了秘蜡,臣没敢替您拆开。”
父母少用这种规格的家书。
宣榕看了昔咏一眼,昔咏立刻倒退出房,掩门。
闻言,蹭了蹭那只纤长白皙的手,兴奋地摇摇头。
意思是还能再跑八百里。
宣榕便道:“好厉害啊。”
她有点好奇地问向一旁耶律尧:“耶律,你回北疆后捡的它?”
耶律尧本是坐在长椅上,靠着桌,默不作声喝茶看景,回头瞥了眼摇着尾巴的雪狼,徐徐道:“不是,我有次受了重伤,在雪地里动弹不得,被它捡了回去。”
最后一字“杀”是娘亲的字迹,张扬森然。
宣榕沉默片刻,将信抬起,放到火上烧了。
又过了几日,送走宋桑,将“章平”押回京中三司会审。宣榕这才决定启程。
东归途中,一连几日都是艳阳高照,一行人赶路飞快。
大半个月后,已至河东境内。
宣榕:“……”
刚想着这也能算一个温馨的故事吧。
这日,宣榕在路上的茶水铺子暂歇,问店家道:“老人家,此处离安邑还有多远?”
店家给上了五碗浑浊的茶水,笑呵呵道:“不远咯,再往前二十五里路,就能看到城墙。”
宣榕面色如常地将茶水饮尽,道了声谢。
见阿望凑到她脚边,伸出舌头吐着气,便抬手摸摸它的头:“热吗?要是累的话,我们多歇会儿。”
 这大半个月,阿望凭借一腔热情,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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