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挖!”
士兵都揣了铁锹上山,撸起袖子狠干,不多时,土坑被打开,嶙峋红泥底部,躺着一方比寻常棺木还要大不少的棺材。
四柄长剑钉在棺材四角,竟似个永世不得超脱的诅咒。
唐苏当场就腿软跪地了。
容松瞠目结舌:“明摆着陷害死你了,还要把罪证放你坟里膈应你,这么嚣张狠毒,宋轩是有多恨这位大人啊……”
只能按在面前的一块荒碑上,想借力。
容渡则跳下去,默不作声将棺材撬开,露出正中央一个黑坛,和四面囤积的兵器。他一抹兵器锈迹,道:“郡主!这批产地没被磨掉,能追踪溯源!”
宣榕点点头:“好。唐夫人,你……”
话没说完,她呆愣住,因为身旁唐苏竟是不顾坑深,衣带翻飞一跃而下,挣扎着想要抱起黑坛。
而耶律尧本是抱臂在侧,蹙眉盯着棺材思忖,见唐苏所作所为,脸色微微一变:“别动那个,不一定是骨灰!”
果然,瓷坛离木的刹那,一道极其细微的咔嚓声响起。旋即巨大的气流喷薄而出,唐苏首当其冲,和一对半新不旧的枪剑一道,被卷上空去。
是胸还是腹……?停,打住!不能再想?了。
晕眩感已然消退,她立刻起了身,一叠声儿道:“……抱歉抱歉抱歉!”
回头一看,耶律尧已笑着支起腿坐起,他一手?扶臂,以?手?抵颚,像是没?发?觉她的窘迫,道:“这有什么好抱歉的。阿望带人过来估计要会儿,趁他们?还没?赶来,你先说说?”
头顶枯枝掩映,几乎昏暗。
宣榕那阵不自在还没?消,耳尖都有点发?热,摸索着在旁坐下?,姿态端正地和身后墓碑保持一定距离,方缓缓道:“很简单,瓜州一案,替考一案,有一个?共同的受益者。”
却不曾想,指尖刚好触碰到排成一排的子孙姓名。
一瞬间电光火石,她甚至都忘了当下狼狈处境了,只双眸微亮道:“耶律,我大概能猜到,幕后之人是谁了。一般来说,谁能坐收渔翁之利,谁就是背后始作俑者。这三件事戳到我面前,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干的!”
好半天没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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