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宣榕一笑:“我哪有?”
但?确实?是有的。昔咏一路走来,明面?是真功实?绩、谁也不靠,实?则暗地里长公主府的助益不小,每一步履历打?磨都有讲究。
不过,越是如此,越不能明说。
耶律尧缓了语气:“算我求你,绒花儿。”他转过身来,湛蓝的眸子折射细碎的光,微微倾身,在她耳边叹道:“再歇明日?一天罢,我不凑到你面?前惹你烦,行了吧。”
宣榕颇有些吃软不吃硬,但?凡他胡搅蛮缠里带了强硬,那?绝对?会引来反感。
可耶律尧却是实?打?实?的示弱——她对?此束手无策。
只好由着被?他打?乱安排进度:“……好。”她无奈道:“那?后天再见本部的臣僚吧。”
于是,宣榕多?休了一整天,会见幕僚随臣的事?项变动到了后日?。
这?群州郡臣僚都是从最微末做起,稳扎稳打?爬上来的,熟悉民情,滑不溜秋,历来只有他们糊弄别人的份儿。若不想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又想明中暗里敲打?几句,那?与他们打?起交道,确实?耗脑伤神。
宣榕不动声色地和这?些老油条们交谈,半上午很快就过去。
他嗓音透着刚醒的沙哑,钻入宣榕耳里,她惊诧回头?:“你起得这?么早?”
但?显然不是。
耶律尧并未穿戴齐整,漆黑长发末梢带卷,从肩上披散而下,那?张精致妖野的脸上满是慵懒,闲散抱臂,靠在门侧,尚带点困倦地笑了一声:“你说呢?”
他中衣穿得松垮,胸前肌理若隐若现。
整个人也像只被?扰眠的猛兽,散发出无意识的危险。
“攀云梯,能练臂力,还不累人呢!”
“我们营里还有兄弟喜欢赤脚踩刀枪,钻研轻功……”
眼见着一个塞一个离谱,宣榕只能让他们打?住,笑道:“本想讨个疲累后夜间?能安眠的方子,但?这?难度对?我而言太高了,算了。”
如此又过了一晚,依旧浅眠。
次日?寅时,才过初晨,她就醒了过来,而此时天空尚且灰蒙,弥漫着潮湿雾气。饶是习惯晨起的兵卒也没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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